汪精卫踹开蒋介石的房门时,他正在尝试着脱离“自己”的束缚。
蒋介石把自己绑在了床上。
汪精卫眯眯眼,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拿起注射器。
蒋介石啐了口唾沫:“呸!你个小瘪三,有种和老子单挑。”
汪精卫并不气恼,脸上除了一点不耐烦外再看不出别的情绪,继续着他手中的动作。
蒋介石在发现自己有双重人格的这些年里,也尝试着去治疗,尽量让自己面对阳光,那段时间他跟着汪精卫,像个跟屁虫,除了孙中山和汪精卫,他谁也不认。
汪精卫一开始对他只是好奇。
长的那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不对人笑一笑呢?
老师明明教过他们,要懂得微笑。
然后他试着去接近蒋介石,在某一个午后,他发现蒋介石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与人争吵。
他透过门缝去看,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吵大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他不断撕扯自己的头发,甚至用头去撞墙,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
小汪精卫十分惊恐,打算赶紧跑的时候,一转身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几秒。
那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存在,伸手便推开了门。
院内,蒋介石缩在一个角落里,衣服碎片、头发、血、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汪精卫这才看清他身上的伤痕,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
小汪精卫:“老师……他……”
来人正是孙中山,他心疼地看着蒋介石,不管这些腌臜,把他打横抱起来,送进里屋。
孙中山坐在床前替他包扎枪口,“害怕吗?”
他问的是汪精卫。
汪精卫低头看看蒋介石,他浑浊的双眼里没有焦点,全身都是血迹,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他捏住衣角,像个准备赴死的战士宣誓:“不害怕。我不害怕他,我想和他做朋友。”
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床上人的眼睛似乎瞬间有了光彩。
孙中山看了他一眼,笑着摸摸他的头发,“那你帮我保护他好不好,老师太忙了,没办法时刻待在他身边。”
汪精卫拍拍胸脯:“老师你放心。”
孙中山把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把他手臂上那些骇人的伤痕全部遮住,才抬起头道:“那——拉勾,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
汪精卫把仅剩的最后一支镇定剂打进他体内,一下把他拍晕。又出门引了两个他信得过的守卫守着这个房子。
不仅是防蒋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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