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寂静无比,我的目光专注异常,一瞬不瞬的望着木棺内的男孩。
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我和他一样。
下一刻,我将手伸向了一旁的针管,将盛满了肾上腺素的针管缓缓刺向了男孩的心脏。
若是旁人仔细去看,可以细心发现我的手在微微颤抖,带着几许罕见的狂热与兴奋。
在这一刻,我不是韩天佑的学生,也不是的韩新月的师兄。我只是醉心于医学的求道者。
仅此而已。
然而,在针管即将刺入男孩的胸膛心脏处时,我的手一下子被拉住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悦的回身望向拉住的人。
我对上的却是韩新月一张泫然欲泣的俏脸。
“卓哥哥,医道有那么重要吗?”韩新月悲伤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的嘴唇带着几许颤抖,那些挽留的话语终究哽咽在嘴中。
千言万语终究只能说出口一句无奈的疑问。
我不答,只是静静望着师妹韩新月,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年幼的时候。
韩新月永远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的。
可我记得。
那时候的韩新月还小,她扎着两束小辫子、总是喜欢对着咧着两颗小虎牙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这样的女孩怎么不惹人喜欢?
左邻右舍的邻居喜欢叫她到家里做客,韩天佑门下的学生喜欢逗她玩耍,就连那些久病难忍的病人望着她都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可唯独我不喜欢她。
原因无他,只因初见时冬日里年幼的韩新月说过一句话:“父亲,这个哥哥看起来很脏,身上还很臭,你真的要收他做门生吗?”
那个时候的韩新月因为自幼丧母的缘故,因此向来沉默寡言、醉心医术的韩天佑却将她照顾的很好,不让尚且年幼的她在这民国乱世中接触到太多民间疾苦。
这本是年幼的她无心的之言。
可是却是横梗在我心里的一根刺。
对于老师韩天佑的收养授课之恩,我自然心中谨记时刻不敢忘,可他却不喜欢这个小师妹。
或许他心中不愿意承认,他嫉妒着这个被保护良好、衣食无忧的女孩,不像他这样自幼无父无母的弃儿一般流落街头。
人本来就是自私善妒的存在,他自幼尝遍人生百态,自然而然会表现的比其他人更偏激。
众师兄弟远离他,左邻右舍议论他,就连韩天佑也拿他对人冷淡的性子没办法。
唯独韩新月愿意接近他。
他没想过,他对她越发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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