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硬硬的“呵呵”两声，转视楚风：“我爱不起。”又是叹息，“我何苦为难自己呢，是不是？”
楚风又没有立即答话，静静看着柯柯晦涩难懂的纯黑眼瞳。
顿了顿，他沉声说：“你现在不是在为难自己吗？”明明忘不掉却强迫自己忘，如同明明睡不着却强迫自己睡，而且……“不管怎样，我对你而言……算是无害的吧？为什么你……”
“什么？”柯柯说着，思忖自己大约真是睡不了了，不如爬起来，但入夜时超强度的锻炼让她酸痛无力，再做什么运动怕是不可能了。她掀被，又坐到了老位置——镜子前。
楚风跟进，“为什么，你不肯信任我呢？”他是一个飘飘忽忽的鬼！除了能和她说两句话什么也做不成，她还提防他？！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他是鬼没错，是在修炼无心无欲不假，可不知怎的，柯柯对他排斥抵触的行为举止，让他十分不舒服，如梗在喉头，不吐不快。
柯柯挤出的笑容有一丝倦意：“那，不好意思了，只是，刚到这个地方，四面楚歌危机重重，我随时可能死在阎王设定给我的命运之下，你又是他派来的人，我不能不防，至于防得住防不住，总要试试。”
楚风霎时气结：“你以为我会对阎王透露？”
“非不想也，不能也。”柯柯蜷起一条腿，侧枕着膝头，露出一笑，黑色长发垂衬出她白皙的面容，眼帘微合，遮住了墨色双瞳。这一刻她像是个毫无心机，倦怠撒娇的小女孩，吐出的话却截然相反，“你可是冥殿十二大一等鬼差之一，级别仅次于冥帝阎王，命运忠实的执掌者、监督者，我可没有笨到以为你会因为怜悯啊之类无聊的情绪而帮助我篡改命数。”
楚风明显一颤：“你怎么会……”知道？！
“别急别急，我现在可以确定你虽然很不情愿让我在这里胡闹，但没办法做什么，否则你以为我之前对你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暗示我要给轩辕夫妇捣乱的话。”柯柯还是淡淡地笑，，羽睫如倦蝶之翅翕动，看起来脆弱而无害。
楚风直看得心惊肉跳：“你……”他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现在我可以认定你无害了，告诉你一些也无妨。”柯柯抱着膝盖，转而在镜中看着楚风，“我要有足够实力从睿王府全身而退，除了过硬的体能，还要有钱，有正当理由出城，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出去之后，我还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在轩辕全心全意爱上段七七之前，我要逃出他剿灭的范围。你应该很清楚，他只是在利用我，若非萧媚儿的老爹最近要接那个修堤抗洪的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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