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猫说：“他不是你生活中遇到过的人，我无论把他说的多么详细，你仍旧是不认识他的。”她笑着说：“你说的是个女人吗？”金丝猫说：“他是个男人。”她笑着说：“这么说他也是一个类似女人的男人。”金丝猫点点头说：“这么说没什么错，虽然他自己更愿意成为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它注意到她的衣柜里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这些东西是非常私密的，它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张口。反而使她笑着说：“反正你是个畜生，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是个非常空虚的人。”它说：“我大致能猜到一点，不过具体是没办法想出来的。”她一听这话突然来了精神，她一遍换衣服一边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我昨晚做的一个梦，我梦见一个老头，一脑袋苍白的头发，额头很窄，眼睛很小、塌鼻梁，嘴唇很小、嘴巴很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马褂，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白色的袜子，外面照着一双乌黑锃亮的皮鞋。”
金丝猫听到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她接着说：“她坐在一把交椅上，旁边放着一个小几，小几上面摆着一只明朝中叶烧纸出来的青花瓷缸。”金丝猫说：“你原来对中国的瓷器还有研究。”她说：“哪里的话，我是听他说的。”金丝猫说：“你在梦里跟一个老头子聊天。”她说：“因为白天接待各种成色的客人，晚上做噩梦也是常事。”金丝猫点点头说：“做你这个职业的确对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个考验。”
她说：“这个你放心，也就是我心理脆弱，我的同事当中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她们非常耐脏，无论什么妖魔鬼怪来了，她们都能过后即忘，一点阴影都不会剩下。”金丝猫说：“难道没有回头客吗？”她说：“自然是有的，我说的过后即忘，是指客人来了她们立刻进入角色，开始一连串令人眼花撩缭乱的表演，戏演完了，客客气气的把人家送走，然后卸下角色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金丝猫说：“角色和真实的自己会很不一样吗？”
她撅起嘴说：“反差还是蛮大的，进入角色之后，无论见到什么鬼，一律叫哥、宝贝儿什么的。你想想看，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进来，谢顶、大肚皮、鼻毛从鼻孔里撑出来，你管他叫宝贝儿，这不恶心吗？”金丝猫笑着说：“原来躺着挣钱也是很不容易的。”她说：“本来就不容易，在日本从事我们这个行业的女性还是蛮多的，其中高中女生的数量非常大。”金丝猫说：“为什么不是大学女生呢？”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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