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婚姻中的江湖之变（2）
我生气地别转过头去，终究又提到了出身的问题。九年前，因为嫡出庶出的身份之别，我无缘无故地被冤枉、替明月心受罚；九年后，嫡出的明月心不会给人做小，而庶出的我却是做小的命。
“意儿，你不要心生怨恨。你若是能成为太子侧妃，有的是你的好处。你虽然生得美貌，剑又舞得极好，你终究是一个庶出的丫头，你娘又是雪狼族的俘虏，出身卑贱。依照你的条件，若是你不能赢得太子殿下的心，让他爱上你，纳你为侧妃，你将来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的。到哪儿，都是做小的命。”明致远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毫无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我心中不忿，终究问出了一个其实我并不应该问的问题：“我只配给人做小妾，那么明月心呢，倘若她做不了太子妃，她的将来又能好到哪里去？”
明致远笑了，说：“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心儿即便选不上太子妃，她一定是正室王妃的命运。太子殿下的嫡亲弟弟五皇子英王刘琰尚未婚配，杜皇后为了提拔杜家的势力，纵使心儿选不上太子妃，定是英王妃的人选了。”
接着，明致远转移了话题，笑着对我娘和我说：“你们的这个院子也忒简陋了些，连个下人都没有。赶明儿，我派人来好好收拾收拾，再让大夫人拨几个丫鬟过来伺候着。”
“不必了，大人。我们娘俩儿过惯了清静的日子了。我们的院子不大，每日间自己打扫也就可以了；事情不多，不需要丫鬟伺候着。即便短缺了什么，问四妹妹要也无不可。”娘不卑不亢地拒绝道。
原本我与娘还是有两个丫鬟伺候着的，后来发生了娘的狼嚎事件，谣言四起，丫鬟们心中惧怕，找人托关系寻了其他去处。新来的丫鬟听信了谣言，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我娘索性不要任何丫鬟，凡事亲历亲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悠闲清静的小日子。
虽然娘待明致远一向冷淡，可是明致远还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拒绝这样的示好。当下，明致远的脸上有些尴尬。
娘别过头去，肯定地对明致远说：“大人请回吧，我这里就不待客了。至于忆儿，她会去参加皇后家宴的，也会尽力表现的。”
明致远走后，我问娘：“娘，我们干什么要答应他的请求？让他失望、伤心，我们心里也总算是平衡些的。”
娘淡淡地说：“他总归是你的亲生爹爹。而且，有一点他说的没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能否生活得好，尤其是将来你能否寻得个好人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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