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嫣然，唤起了久违的称呼：“姐姐。”一下子，温存过的泪水再次喷薄而出。姜离看见我们这样子，知趣地退了出去。
姐姐在一边也流下了眼泪，说道：“你怎么哭成这般模样？”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笑道：“姐姐不也是这样的么？”
姐姐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哭呢？不哭了，不哭了。”说完了，伸手在我的脸颊上也抹去了泪水。
“姐姐，”我握住了姐姐的手问道，“你在这里过的好么？”
姐姐笑容依旧，看着窗外的花树，说道：“怎么会不好呢？他们一家子都待我极好的。你看，给我的房间都是上好的呢。”
我也笑了开来，松开了姐姐的手，看着躺在榻上的两个小胎儿，点了点他们的鼻子问道：“他们是你的宝宝么？”
姐姐看着孩子的脸上充满了一个母亲会有的祥和：“嗯，再过几日就是满月了。你来不来看看？”
我没有回应，转说道：“这两个孩子叫什么？”
“女的叫姜钰，男的叫姜唯。都是他们的爹帮他们起的名字。”姐姐的手指逗弄着孩子的脸蛋，孩子朝着她笑得无所忧虑。
“他们是姐弟还是兄妹？”
“是兄妹。”她笑了笑，说道，“你在凭君醉里面过得还好么？”
我知道左相是最讨厌我们这样的烟花之地的女子的，自然不会容许姐姐回来看我或者说了解我的事情了。
我答得含含糊糊：“很好啊，没有什么人欺负我的。”
“那花姐有没有逼着你怎样？”姐姐这句话说得含蓄。我浅笑，那个女人怎么会逼得我怎么样呢？她早就已经被轩辕京的手下当作妨碍杀掉了。然后这个凭君醉才能落入我的手里面了。
“我很好的。”我说道，“姐姐，不必为了我烦心了。姐姐既然已经是右相的媳妇了，自该以夫家为重，不必要这样关心，惦记我了。”
姐姐错愕：“我，你……”
我起身，恭敬有礼地退了一步，说道：“姐姐不必挂记我了。明日之后，我不知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童童希望姐姐幸福。”
我转身，空留姐姐在身后不住地呼唤。
姐姐，再见了。
真的再见了。
午后阳光刺眼，姜离一身书生装束在凭君醉。姐姐一笑倾人心，他千百般地向我讨要姐姐。我没有理他，直到那人说他是左相的儿子，说他要左相的时候我才动了心思。我一遍一遍地在姐姐身边夸赞，一遍一遍在姜离面前演戏考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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