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戒希彤

作者: 人但性子

  黄旻,这个看起来略显复杂的名字是我姑姑取的。旻,是秋天的天空的意思,而正好我也生于秋日。由于是剖腹产,我到人间报道的代价便是母亲肚子上的一个大口子。所以母亲总是对我说,儿子啊,妈为了生你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啊!我恩恩呜呜地敷衍着,丝毫不为所动。一切似乎都正常,至少现在还是正常的。

  托儿所应该算是很愉快的,记得我第一次被送去的时候,发了疯似的去追已经远走的母亲,老师就死死地抱住我,当时就觉得老师是世界第一大恶人。慢慢也就习惯了,在挂着花花绿绿的剪纸中做游戏,男生女生一同上WC,中午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老师的眼光睡午觉。后来因为经常和父母一期看“永不瞑目”,便经常哼着:“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直接导致老师时常把我拉到其他老师面前,兴奋地说:“这孩子会唱那个《永不瞑目》的主题曲啊。”我也不害羞,直接就唱了起来,看见他们在笑,也不知道是因为笑我的可爱还是笑我的天真。后来怎么被选中的我忘记了,老师把我和另一个女生安排去练舞,好像是为了个什么演出。于是我饱受压腿的滋味,总是盘腿坐开,脚掌互对,又把身子躺下去,老师便一个劲地踩我的膝盖部分,顿时我感觉一阵断子绝孙般的痛苦。当时也不会忍,只记得每次压腿总是哭得一塌糊涂。

  我们表演的是老太婆和老头的舞蹈,那时还不清楚所谓的老太婆和老头是怎样复杂的关系,只知道大概就是两个要死不活的东西在扭来扭去。表演时母亲还来为我照相,本来不愿她来,但她十分倔强,我只好作罢,在闪光灯的照耀下我竟然都忘记了拿别在腰间的烟斗,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重新拿一次,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关于托儿所的事我也只记得这么多而已。

  搬家后,我便上了学前班,有人觉得学前班嘛,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老师站着,其他小孩在下面听台上的雕塑滔滔江水吗?错了,学前班重点不在“学”字,也不在“前”,而是在“班”,一个班30个人,也就是说能让一个孩子交上29个纯洁的同学,以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交到一个纯洁的朋友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更何况是29个?但学前班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有印象的就是中午睡午觉时互扔枕头,扔着扔着睡着了,醒了后又向窗外打酱油的路人甲路人乙等问好。

  小学才是真正地难忘。一二年级就记得一句话:老子6年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记得在三年级时在操场看见了一张猪皮,是真的猪皮,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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