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虽奉命监视却知道馥之是驱疫的扁鹊对她倒是处处以礼相待。馥之也不是难相处的人两三日下来他们之间虽仍有防备却已是交谈自如了。余庆和田文都是头一回进沙漠馥之告诉诸如他们如何喝水更节省、夜里如何睡觉更温暖之类的事两人对馥之更是愈加敬重起来。
姚扁鹊做的甚香可是用了佐料?余庆边吃边问。
正是。馥之点头将手中一小把草籽给他们看。
这是何物?余庆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名字。馥之笑笑:正午歇息时见山丘边上结有好些便去采来了。
田文问:扁鹊怎知其可为佐料?
我叔父教的。馥之说着
田文看看余庆片刻余庆笑笑:姚扁鹊的叔父知晓得可真多。
馥之亦点头却没有说话将双眼看着面前的火堆仿佛看到叔父边给她烧着边教训她:馥之须记住无论到了何处口中之食定不可将就
她苦笑若说叔父在尘世中会有什么放不下那定是食欲了。在他的倡导和教授下馥之很早就学会一些在野地里煮食的方法知道没有油盐时怎么做才能让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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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料?篝火旁顾昀看着手中的一小撮草籽道。
是。田文道:小人已问过向导确是些香草籽过路商旅常常用来烤的。
如此。顾昀颔首沉吟片刻道:你回去吧。
是。田文道。说完他却没有立刻离开瞅着顾昀欲言又止:将军
顾昀抬眼。
田文小心翼翼地看他笑笑:小人见姚扁鹊是个随和之人又是女子将军何须如此防范?
嗯?顾昀微微莞尔:你二人觉得无趣?
田文愣了愣:不是。
顾昀目中意味深长:那是收了扁鹊好处了。
田文一听急忙摇头:不、不是将军
回去。顾昀扫他一眼转过头去。
田文红着脸讪讪地转身走开了。
姚馥之一路倒是本分似乎到氐卢山之前也真不必再防她使什么招式了。顾昀坐在火边瞥瞥田文离去的方向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过以姚馥之的心智这两人日日跟着她岂有看不出其中奥妙。他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里罢了。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草籽片刻抬手撒到火里。
只见火苗微微摇曳周围的空气中荡漾起一阵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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