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递个帕子过去?
沐非幕裹着被子盘腿儿而卧,满是纠结的盯着对面“泪流不止”的程远程。
“叫世子见笑了。”
那你倒是憋住了啊!
沐非幕心里腹诽,口头上却不怠慢:“哪里,哪里,小公子今日可是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
那不还不走,留下来吃饭吗?沐非幕眉头拧了一个褶儿。
程远程将气沉在了胸膛,将将止住了声音,脸上仍是一片通红不已。
见对方脸色不善,正色道:
“方才在院中听世子欲将那赛龙雀食之,又言之有毒,一时情难自已,还望见谅。”
“小公子严重了,这般说来是非幕失言了。”
程远程忙忙摆手。
“未曾,未曾,实不相瞒,在下也估摸着那赛龙雀有点儿问题。”
“啊?”
沐非幕一头雾水,却听的出程远程并未开玩笑。
“世子可知这夜照玉狮子,为何叫赛龙雀?”
“莫非程小公子也相信非幕马术造诣非凡?”
程远程勾了勾嘴角将手上的折扇收齐,对着左手轻敲了两下。
“此马除却外形与寻常马种有异之外,还在于它左耳里有一块儿玉兰形状的犄角,马肚子下方生着四道麟记,此特征正乃龙之所有。”
程远程说罢一脸深意的望向沐非幕,后者目露凝重,显然是听进了他的话。
“来人。”
沐非幕陡然喊话,撩起被子下了地。
见门外的小厮应了,匆匆拽起挂在一旁的外袍披上。
“你去看看,那匹赛龙雀耳朵里可有玉兰花胎记。”
小厮一怔,显然是没料到主子这般命令,待沐非幕又催促了一声,复才转过身奔去。
沐非幕见人出了院子,方才回了身子,迎面正视安如泰山的程远程。
“程某是敌是友早已告知世子了,不是吗?”
程远程不慌不忙,反倒端起一旁微凉的茶水,入了口。
沐非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是了,当日围场上程远程曾对他说了一句“世子宽心。”原来是这般用意。
“程小公子,失礼了。”
沐非幕象征性的拱了一礼,程远程也不介意,回之一个浅笑再无动作。
不多时便见那小厮提着裤头奔进院儿来。
“世子,那匹马耳朵里并无胎记。”
沐非幕脸色随机沉了下去,眼神却锋利起来。
御赐的供马出了问题,涉及的是藩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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