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
墨染猛然从床榻上惊醒，汗水沾湿了大片的衣裳，“北雁······”他惆怅地唤着他最宠溺的弟弟，可两人早已阴阳相隔，再怎么回忆，也只是徒劳。
“呼——”墨染长舒了一口气，又缓缓躺下，蜷缩在被窝中，想着从前与北雁抱着被子玩得像个疯子，现在他一人抱着被子哭得像个傻子。他想娘，想北雁······
············
翌日，我昏昏沉沉地在竹琼的叫唤中苏醒过来，“太子妃娘娘，该醒醒了，地上凉。”
我缓缓睁开眸子，没有一缕光明，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娘娘，太子爷今日又来看您了，还带了份厚礼呢！”竹琼好像很高兴，偶尔传来她的笑声，这让我想起以前她常被我逗笑，纤纤玉手挡在嘴前，水灵的杏眼像两个月牙，也不知她多久都没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墨染，给我带什么礼物了？”我愣愣开口，心底忽然有些喜悦。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竹琼依然笑得开心，扶着我起了身，墨染也走进了我的房间。四目相对，即使我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我想牵着竹琼的手，可她早已悄悄走了。
“前些日，我特地差人做了件衣裳，换上让我瞧瞧吧。”他柔声说，从随从手里接过衣裳，便宣他下去。
我抬起手，摸索着那件衣裳，却只是一片虚无。
“我来帮你换吧。”墨染有些冰冷的手覆上我的手背，轻声说。
我犹豫着想开口说些什么，而墨染已走到我的身后。骨节分明的双手褪下我身上穿的白色素衣。
我有些诧异墨染今日的举动，却没有拒绝。我轻轻闭上眼，未涂胭脂的脸庞泛起红晕。而我不会知道的是，墨染给我穿上的，是火红的嫁衣。
“婉儿······”“墨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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