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过灰青色石道,红袍的将军身背长枪,在黄昏的郊野小道上策马奔骑,四周一片宁静如画。已过洛道三里路,扬州青柳豁然入目,百丈之外有茶香飘溢而来,气息祥和。
“见将军在赶路,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闻清音而勒马止步,回望身后,茶馆内仅坐一人,翩翩公子,金衣重剑。
“藏剑山庄。”他声音沉稳而平淡。
那人轻轻一笑,放下手中半盈的茶杯,把身旁重剑负于背后,上去几步道,“在下同往,不知将军能否顺载一程。”
“实是抱歉,我此战驹生来只认一主,亦只载一主。”
未见红袍的将军下马示歉,反见他手中枪锋凌然而出,锐光迸裂,直击于身前四尺之地。
金衣的公子不及躲避,被枪锋利刮右肩,衣衫染红,他不惊反笑,“将军这是何意?”
“刚才,手滑了。”
语落势起,长枪再击心脉之处,金衣的公子拔剑抵挡,无奈右肩负伤乏力,生生被击退于八尺之外。红袍的将军正要乘胜追击,身后却疾然伸出一柄青锋抵于喉间,强猛的攻势瞬息而止。
红袍的将军侧头瞥过一眼,神色淡然。
“数日不见而罢,李将军竟与我结下如此深仇。”
“叶致茗。”李展没说什么,只把对方名字念了一遍。
“连夜赶路也够辛苦,歇一会儿再打怎样?”
叶致茗走回茶馆,就原来位置坐下,李展随后步入,站于另一则。不待叶致茗重新沏茶,只拿起跟前余温未凉的半杯清茶倒头饮尽。
将瓷杯放回桌上,李展接而手握长枪,凌势再起。
“就不能多说几句吗?”
“我本有此打算,但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为什么?”
“叶少爷是心知肚明的。”
“可叶少爷不明李将军肚中心事。”
“我承若过的人,就必定会为他完成所托之事。况且……”
“况且什么?”
“叶少爷你这手自以为是的戏码,让我十分愤怒。”
长枪起势攻击,重刃立地抵架,一招一落,叶致茗显得不慌不忙,“那你除了在这跟我泄怒外,还能说句别的话吗?”
“林照辰现在哪里?”
穿云破击,枪势力道有增而无减,叶致茗一步一退,分寸不乱。
“在长安,还有什么想问?”
李展没再多说,只见他收回长枪,牵过坐骑翻身上马,长吁一声便扬尘而去。
叶致茗不急也不追,只在后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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