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齐萧的手喝了一口白开水,觉得口中的苦味才稍稍缓解了些。
“我不就是睡一下,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
齐萧眼神犀利,看得我心里发毛,“你那叫睡一下?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晕倒在地上了!还敢说你没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
我一听也火了,谁让他接我了,我晕不晕倒是自己的事,再说我怀着孩子容易吗我,“对,齐萧我告诉你,世上还真有我这种女人,一点都不珍惜自己,明明知道事实却还往火坑里跳!”
他怔怔的看着我,语气突然就软化了:“我也是担心你,你怀的又不稳,万一摔倒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他这算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对啊,摔倒之后齐大公子的孩子可就留不住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齐萧倏地站起身,左手撑着床沿看着我,眼中愤怒的火花噼里啪啦。
“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孩子。”
“是啊,我可是清楚地很呢!”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旋:“将我软禁起来,不让我见小绿,怀着你的种妻不妻妾不妾的放在别院,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呢!”
我解恨的看到齐萧的脸色由红变青,眼眸由褐色变成深黑,随即“啪”地一声,右手握的官窑白瓷杯便应声而裂。
他扬起手,我怒视着他,看来他的字典里没有不打女人一说,冷笑一声:“你打啊!”
碎瓷片刚刚割破了他的手掌,此时殷虹的血液在宽大的手掌上汇流在一起滴下,瞬时,淡粉色的被单上便有许多鲜红的梅花慢慢晕开,我呆呆地看着血迹渐渐扩散,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中的血流成河,登时脸色煞白,一口气喘不过来,人便往后倒去。
只听咚的一声,我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床板上,疼得我闷哼一声。
身边的人刚刚还火星四溅,现在又扯着嗓门喊大夫,那声音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真是人格分裂,在昏过去的一瞬间,我这样想。
真希望这一晕不要醒来,让我这样永远鸵鸟下去该多好。
可是,该醒的总是要醒的。
闭着眼睛,周围一片寂静,空气有点清冷,檀香味也似有似无。应该是深夜了。喉咙干的要命,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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