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慕寒一个人坐在学校湖边的长椅子上抽烟，天气越来越冷，他的鼻子有些被冻红了。
慕寒一出现，坐在一旁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们很快就离开了，他吐了口烟，抿嘴，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是啊，从来没有人愿意靠近这样一个他。
他想起小时候，跟简宁一起念书那会儿，他们两个在学校，一个是品学兼优的温润少爷，一个是卑微到尘埃里招人讨厌可怜虫，即使跟简宁穿同一款高贵纯白的校服，他看上去也总是狼狈和突兀。
那时候因为赵书秀在冯家做事，他没有以前看上去那么寒酸了，但在那样一个满是富家小公子的贵族学校里仍是不招人喜欢的，大家都很喜欢拿赵书秀的身世说事，说他的母亲是个保姆，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妓女，说她根本也不晓得他究竟是谁的种。
可是不管那些流言蜚语说得有多难听，他也没想过反驳，因为他从来都不认为赵书秀对他来说很重要，也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所因为不在乎，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只需要在简宁面前表现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然后再得到简宁两句温柔的训斥和宠爱，其他没有什么事情是让他觉得重要的。
记得跟简宁刚来到C城时，刚上高中他就生病了，他开始睡不着觉，开始变成沉默，开始暴戾，开始把简宁当作仇人一样对待。徐坤在对他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徐坤问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说，我找不到事情做。
徐坤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离开观察室的时候，他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简宁，眼尾红到似是要滴出血来。
为什么找不到事情做？因为从前的慕寒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简宁进行的，他把简宁当作透过黑暗的一束光，后来那束光不见了，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有意义的。
他或许很早以前就病了，否则也不会那么果断决绝的把刀插进一个人的心脏里，不会把一句冲动无心的话印在心里痛了整整十年。
……
手机又响了，是简宁。
慕寒按了烟，整个人有些懒散的往后靠了靠，看着湖面上摇来摇去的鸭子，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他接了电话，放在耳边。
没等简宁说话，慕寒就笑着说了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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