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晴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面有一只小小的黑色的飞虫，它在缓慢的爬着，苏暖晴的视线也就随着它缓慢的移动。
“哒、哒。”两声有节奏的响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苏暖晴微微抬起头，没有任何波动的目光迎面对上正在敲桌子的警察。
警察被她看得一愣，尴尬的收回手，轻声问道：“请问你对这项杀人的指控有什么反驳吗？”
苏暖晴缓慢的摇了摇脑袋，声音清冷的道：“没有任何反驳。”
康温言的身子一僵，眼睛猛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同样的说辞他早就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
审讯苏暖晴的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对另一个微微点了点头，另一个警察便把这句话在记录本上记录了下来。
康温言看着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疼。
凶器还没有找到，苏暖晴又主动认了罪行，审讯可以说到此就到告一段落了。警察零零散散地从审讯室正式退了出去。康温言的脚步却挪不动一下。
他需要和苏暖晴好好谈一谈。
一旁的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挥了挥手，把剩下的警察叫了出去，让审讯室只留下苏暖晴和康温言他们两个人。
苏暖晴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康温言，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却偏偏像绵细的细针，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心脏。
康温言眼眶一红，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他没有把苏暖晴逮捕起来，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
苏暖晴看向康温言的眼神微微一黯，如果说康温言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痛，那么她又好到哪里去呢。
康温言忽然上前一步，看着苏暖晴，张了张嘴，却是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哀伤神情，静静的看着她，伸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手上力道很大，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是她发上的清香。
康温言努力了半天，才用喑哑的嗓子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
苏暖晴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想过很多情况，却偏偏没有想过他会向她道歉。
康温言的眼泪越流越多，沁湿了苏暖晴大半个肩膀，这种悲伤实在是太过汹涌，让他的心脏都承受不起。
“对不起。”康温言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让你走，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暖晴迟疑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背，轻声道：“这是你应该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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