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开门进屋，姬栖策都没在和姜图说一句话，姜图默默跟在他身后，一直抹着眼泪，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唔咽，搅得姬栖策心里乱慌慌的。
进了屋，姬栖策将姜图安置在客厅，就去找了个盆，接饮水机里的水，兑温后，打湿了条毛巾扔给姜图擦脸。
姜图哭得鼻头都红了，擦完脸后小心翼翼说道：“我能喝点水吗？”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姬栖策给他倒了一杯，姜图喝完，刚放下杯子，又开始流泪了。
“姬栖策，对不起。”
“从小到大，我因为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总是被人欺负，后来那些鬼怪发现我能看见他们后，也开始欺负我，他们说我身上在发光，所以小鬼捉弄我，妖兽馋我，呜呜呜....”
说到这儿，姜图的哭声变得委屈起来，张着嘴哇哇的嚎，像个走丢的小朋友，姬栖策坐到他旁边去，不由的握住他的手。
“然后呢，你不是有师傅吗？他帮你了吗？”
估计是有了安慰，姜图的哭声小起来，继续说到。
“他帮我了，他把我带回家，教我画符和驱鬼，可是我天赋平庸，只能驱散一些特别特别小的鬼，师傅消失后，那些鬼又开始来缠着我，我不敢睡觉，怕他们上我的身，或者是把我拖去吃了，于是我去学法医，他们都刚变成鬼，打不过我，而且警局煞气重，很多鬼怪都不敢轻易靠近。”
“嗯？然后呢，遇到我之后呢？我能看见鬼是你做的吗？”
姜图的情绪更加平缓下来，还有一些抽泣地说。
“开天眼只是一个小术法而已，我想让你先明白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那天你在小巷喊住我的时候，我发现跟着我的那些鬼居然瞬间消失了，你触动符咒时，我才知道你身上有神迹，一开始，我是想跟着你，不让那些鬼缠着我，后来我看腓腓总往你躺过的被窝里钻，才发现，你的神迹居然可以遗留。”
神迹可以遗留，自然也可以收藏，姜图找到的最佳存留方式，就是符纸，黄符能将残存的神迹全部吸收，姜图再用这些纸画符，效力能被发挥到极致。
姜图第一张带神迹的符纸，是问询梳头小鬼时的那张，那并不是传音符，而是加刑符，小鬼受冰冻彻骨之痛，加刑符能让他的痛苦放大一倍，所以小鬼最初的求饶，是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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