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鹿琨说，他从没见过像我这样没用的杀手。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我功夫不太好，学了这么些年的功夫，耍个剑能脱手，翻个墙能挂树，上个梁还能被耗子吓得掉下来。这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鹿琨对我失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毕竟瞧着自己亲手捡回来亲手培养的苗子，终于快夭折了，他的脸面的确有些挂不住。
而我也没有辜负他的厚望，在我执行任务的第三天，在那个小茶楼里，我眼瞧着那柄短剑狠狠朝我刺了过来，而我，忘了躲开。
那柄短剑似乎吃了毒，我倒在地上，本想把我这一生最快活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可我微睁着眼，却只瞧见了季品言那张祸水的脸。
什么叫祸水呢？就是有一张惹得人人来看的脸，也有一条惹得人人来抢的命！
季品言就是这样的祸水。
而我便是那个抢着要他性命的人之一，可惜竞争力太强，我还没动手，就被后来者放倒了。
其实我心里很不平衡，很想骂人，我不明白他们不好好杀季品言平白无故捅我一刀做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离他近了点？难道就因为我伪装小二的技术差了点？
我又想起鹿琨说的话。
“乔二，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用的杀手。”
贰
我迷迷糊糊感觉走过了许多地方，睁开眼时却发现是在床上。
我很确信这不是一字门的床，因为一字门的床上是没有这么柔软的被子的。我摩挲着那布料，心想着，阴间的招待可真好，不枉我死了一趟。
“姑娘，烦请你松开我的袖子好吗？”突然床边传来一个低沉清晰的声音，我一惊，这声音是个男的！而且……还挺好听。
可是，等我瞧清楚那人的面貌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季品言？”
站在床边的男人不是牛头马面，也不是黑白无常，竟是季品言。
他也死了？怎么死的？他是看着我么？他该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他，所以来找我讨债的吧？！
一想到这，我不顾身体疼痛猛地坐了起来，“季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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