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棠梨突然进屋叫醒薛念稚。
“薛姑娘,该吃早点了。”恰好薛念稚身体不适,她有些病态地倚着床沿,看着棠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棠梨?”
“回薛姑娘的话,现在已经是卯时了,再有一刻钟就辰时了。”
“早饭先搁着吧,我没什么胃口。”
这……棠梨面露难色,“薛姑娘,你还是吃一点吧,来送饭的人特意叮嘱,要薛姑娘全都吃光。”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呢,薛念稚坐了坐正,突然想起,云剪影那日负伤时说过的话。
“我们闲春堂在相府是有内应的。”
莫非,是内应送来的情报?如此想来,还是有必要起来看看的。
“那你服侍我起来吧。”
坐到桌子上,薛念稚就已经看到了早点。还真是挺丰盛的,不过她确实一口也吃不进。
薛念稚拿着筷子,在盘子上翻弄了几下,却突然觉得筷子夹到了什么东西。
趁棠梨不注意,薛念稚将桌子上的汤勺扫落在地,“棠梨,麻烦你去给我取个新的汤匙吧。”
棠梨这才留意到,汤匙掉在了地上。刚才她是分心了,昨夜的事还在脑海里不停上映。
“我这就给姑娘去换一个。”说罢,棠梨就走了出去。薛念稚将盘子里的东西夹了出来,原来是一颗珍珠。
她轻轻地将珍珠掰开,里面果然有一张纸条。薛念稚颤抖的手缓缓地打开纸条,上面的字简明扼要:
诬陷薛大人的证据可能在萧府。
现在离大婚之日已经不足一月了,一个月以内务必要找到证据,一举推翻苏府的全部势力。
她要苏冷烈死,要长安死,要苏子墨和苏流风……
要他们生不如死,肝肠寸断。不把苏府搅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又怎么祭奠薛府当年的三十六条人命呢?
可是不知为何,当初计划就是让薛念稚挑拨苏氏父子的感情。如今苏流风已死心塌地,苏子墨也情根深种,怎么薛念稚还是觉得心被绞着一样痛呢?
“薛念稚啊薛念稚,现在可不是你顾及儿女私情的时候。”
爹娘可都在天上看着呢,薛念稚强颜欢笑,将纸条放进火炉里,化为灰烬。
“姑娘,汤匙我给你拿回来了。”
说罢,棠梨就将汤匙递给了薛念稚。薛念稚拿起汤匙又放下,将汤盛了一碗,“棠梨,把这碗汤喝了。”
“姑娘,这可使不得。”棠梨连连摆手,这可是厨房专门给二公子的未婚妻做的。
“叫你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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