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在一刹那间惊叫了出来，声音里因有了恐惧而近乎绝望，她伸出手臂，环抱着他的腰，紧紧的，哪怕下一秒被他带着跌落下去，也无怨无悔。
夜以墨不出意料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顺着付清的手臂，抱紧了她。之后又强行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清他的执念。
“你说，你要离开我……好啊，或许我们下一秒可以在地狱里团聚！”
付清近乎绝望地望着他。
他像是发了狠，存心叫她绝望到底。
她终于哭了起来。
为了他的不理解。
“夜以墨……你知不知道，有一部电影，叫《剪刀手爱德华》……”
她无声地哭起来，哽咽地告诉他：“那部电影里，爱德华说‘如果我从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我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的房间，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
夜以墨抬眼，黑色褪去，眼中神色刹那缓和。
她委屈至极的声音在自己响起，再大的怒火也会一点点的消散，只剩下对她的疼惜，只是这样一部电影，这样一段话是什么意思？
“早上我特意翘了课去医院看你，却听到你母亲说你明明又那么多的选择。这样的话我从别人口中也听到过，最惨的是，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你明明就是有那么多选择……”
她低头下哭起来，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那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人，我知道你所有的好，可又怎样？我不能那么自私……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可以不管明天，可以后呢，我们之间会怎么样呢？我不敢问你，不敢问任何人，我只能一个人想……”
夜色里，付清哽咽的声音四散在风里，一句一句，断断续续。
他听见她说：“夜以墨，我真的很自私……我一直想着要狠下心离开你，可我还是做不到，我不想再回到寒冷当中，不想痛苦，不想孤独的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她便断了音，眼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剔透，从高空直直滑下去，仿佛听得见眼泪摔落在地上肆碎的声音。
付清不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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