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冷了。自从上回从严彬公寓回来后，黎渺就变的沉默起来，经常站在公寓的窗子前，看着外面飘着的雪一动不动的几个小时。
而晚上对于黎渺来说，更不次于一场酷刑，每个晚上她都会重复的做着同样一个梦。
“不要……”细细的呢喃从黎渺的房间中飘出，
“……不……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程旭照例在电脑前工作到很晚。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听见响动后，便起身来到黎渺房间前倾身捕捉细微音浪。
她梦见了什么？程旭蹙眉，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这一次了。
程旭推来卧室门走了进去，她脸上痛苦无助的表情似乎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可怕到她竟是流出了眼泪。
“丫头？丫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是谁让她说了这么多的对不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精疲力竭，几近分不出精力来照顾黎渺的低落情绪，他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他该安慰她，可是一想到她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为另一个男人心痛时，他实在是无法伸出手，如今看到她的样子，胸口中溢出的则是满满的怜惜。
汗水打湿了她颊边细发，程旭用手轻轻为她擦拭，小声的呼唤她：“丫头？醒醒……不过是场梦而已。”
似是感觉到他的呼唤，她迷蒙的睁开眼睛，轻轻眨了眨，对上他柔暖的眸光。
“严彬，不要离开我。”她伸开手，像是抱着的泰迪熊一样抱着他，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殊不知这样的话，却如针一般的扎向程旭，僵硬许久的程旭终于颓废的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小人说道：“你知道吗？你这些偶尔流露出的感情和习惯，和拿刀捅我没什么分别，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爱下去，但是一想到失去你，我的心口会更痛，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夜深了，程旭坐在床上抱着黎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于心头。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的孤寂。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对于晚上的事情，程旭绝口不提，而黎渺也因为身心俱疲，根本想不起自己在睡梦中曾经醒过来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痛苦与疲惫就这样交织在一起折磨这黎渺，她还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她还和室友围绕着堕胎合法与否争论的不可开交。
黎渺记得那时候自己还说：“流产根本上就是一种残害生命的手术，它只是纵容了一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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