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
“大祭祀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再不回昆仑，恐怕不能熬过这个夏天了吧？”
美艳的少女坐在池水边，漂亮的丹凤眼里全无笑意：“我也不知道夜久在想些什么，我上次去找他的时候，他又发病了。他说他不想回来。”
“……”青袍男子皱眉。
“他连蛊都不要了，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莲漪提高声调。“师兄，他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小丫头？他喜欢的……不应该是姐姐吗？”
“那个孩子，是莲华的转世。”
“什、什么？！”
“莲华三魂六魄虽然都被打散，但她的精魂最后被夜久送进了六道轮回，他之所以待在那个女孩身边那么久，大概是想要补偿吧。”
“可是她根本不可能是姐姐！”
“莲漪……”男子摇头，转身离开，“既然这是他的选择，就由他去吧。不管是我还是已经不在的莲华，都希望他不再错过吧。”
“可是！”莲漪看着一潭池水，映衬着她的脸，眼泪无声地留下来，“我不想，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又逼死自己一次了……”
*
“你的自信还真是让我惊讶。”千风月闻言失笑，他冰冷的眼眸里溢出一丝淡淡的和煦。
千莜怃耸肩，有些不耐烦：“你很厉害，我知道。可是我未必会怕你，而且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彻底的人渣，既然想要找我麻烦，何必和我周围的人过不去。”
“他们想要靠近你，就该付出代价。”千风月面无表情，“你有一张和你母亲一样的脸，我在一个人死前向她发过誓，不会让你，比任何人幸福。”
“你还真是天真哎。”千莜怃瞪大了眼，只觉得千风月十分好笑，“你以为你做什么我会不幸福？千风月，你不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死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再称之为不幸。”
“那是因为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千风月冷冷地说，“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不幸。”
“那在你眼里，什么才算不幸？”千莜怃笑弯了眸，她低头看着模糊黑暗的光线中，自己纤长的手指。
“……”
“你有个妹妹吧。”倏尔，千莜怃漫不经心地开口，“千……风羽？”
千风月的眼神微微一凝。
“呀。别紧张。”千莜怃咯咯地笑，“我没你那么残忍，可是千风月，不管你做什么，要先想清楚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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