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帮你掰一下脚，要不明天就走不了路了，忍下。语气中又恢复先前的冷淡，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手刚拉起脚板张扬就轻轻叫了声，男生抬起脸就看到女生紧咬的唇，苍白而毫无血色。
真的很痛吗？
女生点点头，没出声。满是泪水的眼眶在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的灯光中反射着暗淡的光。
喂，闭上眼睛。耀海抬起没有一丝光芒的眼说。
不。
叫你闭上就闭上！疼的是你不是我！语气带了些愤怒。张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顿了一会还是闭上了眼。
男生站起弯下腰，闭上眼睛一下子紧紧吻上女生的唇，淡雅的舒肤佳味道顺着鼻息穿透身体，手同时一拉，将错位的关节拉回了原位。但嘴里突然泛起浓烈的血腥味道，张扬推开男生然后是抬手的一巴掌。手起手落，眼镜向一旁飞开出去，耀海摔坐在地上，纸袋里的水果滚落了一地，在模糊的视野中女生用手捂住嘴一拐一拐倒退着。悲伤的样子。
只是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只是好心而已。可是为什么总这样呢？
把嘴角的血丝吞下去，淡淡的，咸咸的。被咬伤的唇有些疼痛。伸开手去在地上摸索，找到眼镜后戴上，然后把地上的东西捡回纸袋。不声不响。
坐在阳台上，长长的腿在阳台外来回摇晃，耀海看着远处时明时暗的灯光，安静的手机屏幕上是刚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电话号码。
张扬。直到现在，自己依然对这个曾经用尽力气打了自已一巴掌但又是唯一一个自己不会还手的女生的除名字外任何的情况都一无所知，可当看到她被人欺负时，自己竟会忍不住上去揍人家；看到她伤心无助时，自己会莫名地难过。
其实相识不久，甚至连“相识”都谈不上，但是……
就象是在人海汹涌的街上不经意的一瞥，也会发现蹲在人群中抽泣的人；
……
就像是在梦里那样，唯一一个对自己露出好看笑容的人。
唯一一个会看到自己在街头会担心人。
最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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