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克制着自己:“跟你没有关系。”
柏铭颢没说话,只是握住她拿着钥匙的手,就要握着她的手把门打开,相逢当然不愿意,拼命地想要转身过来,挣扎了几下终于能够转过身面对他,愤怒的出声:“你干什么——”
话刚一出口就听见门把手被转动、门被推开的声音——
顿时心里一怔,如果不是他刻意放开,她怎么能有力气转过身来,他故意的——
柏铭颢低垂着眼,他不想被她挡在门外,也不会强行开门伤到她,只好这样诓她。她转身的瞬间就意味着放开门把手的控制权,当即被他带进了门里面。
他动作流畅的反手把门甩上,轻轻地‘砰’地一声,门就彻底闭合。
相逢被推到沙发边上,咬着牙撑起身子,冷淡的与他对视。
他肩膀又宽了不少,穿着长度及膝的黑色皮质风衣,脚上踏着同样颜色漆黑光芒冰冷的瑞士军靴,上帝精心设计的冷彻面容上那双眼瞳漆黑如夜枭,望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仿佛陷入了未知的沼泽,死生难测。
柏铭颢微微低着头,将她从鞋子看到米白毛衣,又从毛衣看到下颔,直到对上她的眼睛,才打招呼:“相逢。”
这算什么?
相逢忽然觉得自己没出息得很。
她在面对他之前,抵触,慌乱,频繁回忆,又频繁压抑。
甚至刚刚在门口对峙的时候,她还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高三的时候,被他当众从班里牵出来的情景。
可现在灯光明亮,他们面对面。过往时光都无处可藏,她却忽然觉得安定。一种前路已断、前缘已死的安定。
她站直身子,问道:“有什么事?有必要大晚上在别人家门口吓人么?”
柏铭颢点点头,绕过她,站到沙发旁边,转头说:“坐下说吧。”
他目光直盯着她,看她绕过自己,坐在和他相隔两个位子的地方,得体礼貌,保持距离。
事已至此,共处一室,更应该问心无愧。
相逢并不看他,而是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到他面前。
“嗯,你说吧。”
柏铭颢突然喃喃着问:“我的杯子呢?”
相逢目光瞅向他面前,示意他,他的杯子,那只一次性纸杯,不就在他面前么?
即使彼此心知肚明他问的是以前他专用的那只小白猪马克杯,相逢也没有心情给他半点回应。
他也只是自语着问一句,没有得到她半点回应也依旧面色如常,看她慢慢的喝水,道:“到这个月,你二十四,我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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