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录事参军作品

作者: 神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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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我最佩服一个瘦高瘦高的老头。

  老头就是我爷爷。

  他会修电灯、缝纫机、收音机,会做家具,会用废铁铸造犁头和大锅。解放初,他用门前的一棵老树和废铁,打造了新中国第一辆限量版木头自行车。我童年的时候它依然健在,躺在偏房的煤堆里,被卸成好几块。带铁的东西在大跃进时期被炼成了“消灭敌人”的最后几颗子弹。

  我奶奶常说他生的是匠身,没遇上高人**,落得个车把式的职业。

  在童年,他几乎是我唯一的英雄。

  无论是他用木箱给我搭建的课桌,还是他用猪油和颜料熬成汁,“生产”的彩笔,都足够震撼我和同伴们“幼小而骚动”的心灵。

  有年深秋他赶着三辕大车,从西北运了一车又大又圆的甜瓜,那甜瓜甜香飘飞,如浓妆少女,三里五里的窜。学校里的小伙伴无不涎水泛滥,恨不得把自己的小拳头吃到肚子里。

  当时我就有无比的优越感,除了可以吃上甜瓜,还穿着爷爷捎给我的一双暗黄色的军用小球鞋。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那年我就用自己出众的小球鞋和两个甜瓜抢走了李大牛的对象——兰花。

  李大牛名副其实,属牛类早成,小学4年级就动了真情,兰花就是他的命根子。想想把命根子挖了,结果会怎样?对,会砍了我。但李大牛是真牛,他没动用媳妇的芭蕉扇,把我扇扁,也没去祖先府上搬来无敌牛师,把我“牛死”。而是刻苦学习,把缰绳头往长里放。当时我就没看明白李大牛的意思,只知道私下里自己偷着高兴。

  后来李大牛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他临走的时候,请几个弟兄吃饭,才揭开谜底,原来这丫当时就看出来了,抢走花蓝的不是我,而是我爷爷。

  就在这个清晨,电话传来爷爷的消息。父亲说他病了,挺严重,让我打听省城好一点的医院,他今天就带着爷爷动身,下午就到。

  有时候人脑就不如电脑,譬如执行多任务的时候往往人脑比不上电脑,错误百出,所谓晕头转向。一听爷爷病了,王静失踪的事儿直接就被我删除了。

  颜宁第一时间从脑海里飞出,我鬼使神差地把电话打给了颜宁。

  颜宁好像还在睡觉,问我几点了?我说甭管几点,你现在必须起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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