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夏浅瞳偏着头看他，“装而已。”
“装也不行。”顾以鉴皱着眉头，活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夏浅瞳垂眸，良久，慢慢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咱们回去吧，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夜晚的风，迎面吹来，沙子迷了星星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夏浅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有一个孪生妹妹。”
顾以鉴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可你必须知道。”夏浅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着，站在桥上，看着霓虹灯下波光粼粼的江面，“你需要做一个选择。”
“我不想。”顾以鉴隐约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没人在乎你想不想。”夏浅瞳打断了他的拒绝。
“我的妹妹，在几年前去世了。”
“她出车祸死的，医生说太严重了，只能救一时。”
“她和我，从小就不一样，她虽然和我有一样的样貌，却和我有天壤之别，她乖巧，懂事，我叛逆，总是不着家。”
“她学习好，也很文静，我妈总是说我差劲，从早上起床骂到晚上睡觉，因为我差的要死，还总是笑得像个男孩。”
“她比我聪明，可我比她用功，我在她还熟睡时起床，在她入睡很久还继续看书。但我还是很差劲，一如既往的差劲。周末的时候，我妈一天检查我作业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可从来不检查她的。”
“数学和物理，三十多页练习题，我花了两个小时写了一半，我妈就盯着我，说我差劲，说我没有妹妹聪明。”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数学和物理加起来不过一百分的笨蛋是怎么在两小时内写出来那么多题的。我永远忘不了她失望的眼神，她看不到我努力的过程只看鲜红结果时空洞的眼神。”
“就这样，我们这样长大了。我总是保护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她总是帮我解决我不会的问题。”
“我们的爸妈，在我们高中的前一个假期离婚的，我受不了我妈，所以我和我爸走了。我下一次听到她们的消息，就是我妹出车祸的时候了。”
“我连夜从城市赶回去，她已经奄奄一息，她告诉我她的经历，她说，她遇见了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男孩，他很帅气，就像我一样差劲又叛逆，让她忍不住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
“她终于虚弱到说不出话了，她的手垂了下来，也没有了心跳，我改了她死亡通知单上的名字，就像我在路上时和她通电话的计划里说好的那样。” ......
诺站书城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