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雾气之间，牧柠揉了揉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她们三个人。李晗影永远是最快乐的一个，她从没有看出她的不悦。现在看来，只能说，她的城府太深，深到她们交不起这个朋友。
现在，更不要说朋友了，她开枪打死了她，她们之间，也许早就应该做这样一个了断了。
如果没有波及到牧家，她也许不会采取直接结束了她，但是，她真的很爱而且很依赖她身边所有关心她的人，她看不得他们受到一点点伤害。所以她根本无法忍耐，无法原谅她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龌龊事情来。
“啊——你别，你别过来……”只听见寇妨宁在身后大叫，听上去很惊慌。牧柠微微勾了勾嘴角。就这么一点胆量么？忽然，她很想看看，她究竟能不能自己吓死自己。
“怎么？你不是很讨厌我么？你想杀了我不是么？”她将视线从左边脸颊满是血迹的李晗影身上移开，挑着眉头朝她说道。其实，她没心情再吓唬她了，于是站起来，准备招呼着牧然回家去。
“你！你别走！你敢走，我就杀了她！”她哆嗦着，一把将身边发愣的牧然拽到自己跟前。待到牧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寇妨宁的枪已经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寇妨宁抓的很紧。
牧柠皱起了眉头，看着她“我还没和你计较呢，说实话，你和她，没有什么两样。”她强忍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和闷不透风的房间带来的潮湿气息说着，无心再理她。
突然，传出了一声比刚才更响的声音，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机械的回过头去“你……”她浑身颤抖着指着倒在地上的牧然。
“怎么！怎么了！牧柠，我就是要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她歇斯底里的叫着，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一副十足的泼妇样子，不，此时应该说像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在叫嚣着。
“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很有意思么？你喜欢卜诚盟，你就尽管喜欢，可是你凭什么要动我身边的人！”她感觉此刻自己肯定吓人极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也从来没有过颠覆自己的形象去打死一个人。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她瘫坐在地上，头朝后仰着，说句话都困难极了。牧柠感觉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不喜欢他，可他家有……有我们家，有我父亲想要的东西……可他已经死了，他要我替他去完成……”她将脸埋在两膝之间，居然哭了。
牧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羡慕你，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我只有一个只会逃课打架惹事的弟弟，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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