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坦荡，我也不说暗话。辅臣我是要的，太昊家的春神，少昊家的秋官，都有些能耐。我执掌南天，总不能叫他们比下去。”
“我今日瞧着那程久有几分能耐，来我座下倒是合适。”
中天帝听他絮絮叨叨，心底嗤笑。弯弯绕绕半天，竟是在这儿等着。
也是，他既发话九州之内任其挑选，南帝野心触到程久去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那程久在仙境好好儿的逍遥仙不做，跑去给南帝做鹰犬，他闲得慌？
程久又是不甘人下的，怎么会同意这桩事。
再者，程久若归了南帝，他新得的学生元麓，自然也要回了南帝那里。以他所见，程久那厮心眼儿小得跟针鼻儿似的……
“辅臣是你的事，你自去问他。”中天帝脑筋转了一圈，想通这是南帝以进为退的法子，便不再多想。
左右不过是拿程久投石问路。
南方帝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两人针尖对麦芒，勾心斗角多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见一计不成，后面二计三计便没什么必要了。
“谢陛下抬爱。这辅臣，就由我自去问了。”
“最后一问，”南方帝低声，罕见地放低了姿态，“你真将元麓塞给程久了？那人痞戾乖张，不好相与，又要远去仙岛。你放心？”
“这些年元麓伴驾，我没教他什么，空挂个老师的名头，可你是一手将他带起来的，如今送去便宜了程久，何苦来哉？”
中天帝瞅着他，不动声色。他可不指望南方帝是真心疼爱元麓，才说这话。他自己都说了，空有老师名头，对元麓想来没什么真心的。
如今旁敲侧击，不过是想叫他改变心意，好留下元麓。至于留下元麓的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的。
留下不能悟道的半神在天地共主身边，能够做多少文章，掀多少风浪，只有这些个阴谋家做不到，绝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元麓不是甘受苦的性子，着他下去，是给他另寻出路。不消姜老费神了。”
“你父亲着你跟了我，是派了你什么差事罢？”程久倚着栏杆看元麓，元麓垂头看鱼。
程久是个粗仙，粗中有细的仙。他一贯对外事很不上心的，只是觉得犯不上。左右奈何不了他，他也懒得操心。
对中天帝的打算亦是如此，小小一个元麓，翻不起什么风浪。
只如今元麓是他的学生，他少不得要关心一二。眼下他又郁郁寡欢，程久只能起个由头，闲扯几句。
“程先生多虑，陛下以为我跟随程先生修习，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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