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下的小房间里，一些灰暗的灯光，勉强将四周的土砌的墙壁照亮。
一张小床，一张桌子，柳絮和她的助手小璃静静地呆在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絮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
“我么？我只是坐我该做的事情。对你，我很抱歉。”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该对柳三儿说。他一直对你很好，不是么？”
小璃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就如同被贴上了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表情。
“也许吧，但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我只能做我该做的事情。”
“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情？你的立场又是什么？”
“我和你们这些千金小姐不一样，你们从小就可以享受锦衣玉食，可以享受父母长辈的溺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要接受苛刻的训练，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几岁么？七岁，只有七岁，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教官让我杀一个人，我只能用刀去捅他，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我至少捅了二十多下，才把他杀死。当时他狰狞的面目，直到现在还常常徘徊在我的脑海中。”
柳絮紧紧地盯着小璃，说道：“所以，你常常做噩梦，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不止。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早就不做梦了，因为我晚上基本上不睡觉，你看到的我做梦的场景，其实，都是我演给你看的。你以为你是很厉害的演员么？呵呵，其实我才是，我才是最厉害的演员。”
“你这个样，真的不累么？”柳絮看着小璃，眼中充满着怜悯。
“累？那种东西早就已经不会出现在我的词典里。对你们而言，累可以成为撒娇的工具，可对我而言，累却是可以致命的毒药！”
“那一天，董心兰看到我就立刻发疯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原因，我想，是因为她看到了你吧？你们是一起的？”
“一起的？算是，也不算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许，她比我过的更苦，也许更加轻松，谁知道呢？总之，至少她有一个能疼爱她的爸爸，不是麽？”
小璃提到董心兰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根本不可笑的笑话，脸上尽是不屑的神情。
“你不羡慕她?”
“我为什么要羡慕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能活下来，就因为我知道，我的命是什么，我不会去抵抗，而会去顺从。小姐，你知道么？你平日里练习的那些刺杀的手段，我只能说太过小儿科了，对付一些不入流的高手，勉强还能过关，可是如果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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