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从小与紫煌帝青梅竹马,而紫煌帝屠尽血亲,换尽朝臣时,唯独留下位高权重的闲家右相。
沉风这一句话,震惊了天下。
所有人不知道沉风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正的早有打算,不敢妄言。
只有左相北宫涟一本又一本的奏章呈上金殿,皆是反驳。
沉风扣着桌面,咚咚的声音沉闷回响在御书房之内。他眸色昏暗,一片散乱撕扯过的奏章铺在桌上。
不予回答。
七日后,凤辇挺在了闲府门前,闲府大门紧闭,折腾了足有三日,才将闲云迎上凤辇。
这时,天下人才惊觉,原来紫煌帝对闲云早就情根深种,难以挽回。
声势浩大,堪比国庆一般的隆重。
闲云一袭绛紫华服,镂空玉兰纱着身,如水墨发一泻流光,俊美柔和的面旁牵不出半点笑,哪怕是迎合的。
红娘拉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止步凤辇边。
闲云淡淡的看着精美华贵的凤辇,抬眸不期然的撞入一个人影。
银发,血衣。
一黑一红的妖异双眸冰冷如刀,衣衫似火,不去管那三千烦恼丝,任由银发随风散乱,薄唇紧抿,素手执一条荆棘长鞭。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是如此的让人惊艳震撼了。
若说非要来评价,只有‘瑰丽似血,艳若朱砂’这八个字了。
而比起评价,却更像形容。
北宫涟不理会长鞭倒刺划过地面的撕拉声,直直的看着闲云,缓缓走进。
凤辇旁的奴才跪了一地,高呼着“参见左相”
但此刻,北宫涟眼里只有那一个静立的人影。
眉目如画,平日里不带丝毫掩饰了清亮凤眸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真切他的情绪,清晰可见的是...那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清冷高贵。
北宫涟踌躇片刻,才凑近闲云的身边,认真的一字一顿说道:“云,如果紫煌沉风负你,我定不轻饶他...”
还想说什么,却哽咽在候,哪怕是一个字都难以出口。
那些艰涩的语句,变为心底的一片绵长幽冷,带着眷念的丝丝情谊化骨成灰。
“嗯。”闲云答道,清浅的一声。
北宫涟怔了怔,眸光渐冷,忽的,荆棘长鞭甩向空中,打碎凤辇上的一片金玉兰。
等到闲云回神的时候,北宫涟身影已失,余音阵阵。
“云...多久,我等。”
闲云咬着下唇,凤眸里堆满前所未有的哀伤。随即步入凤辇,敛起眼底的一片凄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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