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顺着羽的手势望去，看见了空舞和珞。不知道珞对空舞说了什么，空舞不仅已经不哭了，而且头发挽起，换了一件绯紫色羽纱的小礼服，淡淡地化了点妆。雷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恍惚，也暗暗感觉到羽这样做的另一种意图。他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向羽悄悄致谢。
空舞的出现，并没有让在场的人感到有多么意外，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位白天鹅似的女子会来到这个场合。倒是人们的热舞让空舞有些意外了。大家这是怎么了？她忍不住将疑问说给珞听。珞微微一笑：“没什么，他们沉浸在舞会里，不是挺好吗？”空舞虽再有满心疑问，却没法问了。
窗边的沙发椅上，欧凌风正吸着一种特制的烟，并请林、沈二位一起吸。郑文则把一只小瓶子递给欧辰，笑呵呵地问：“少爷，您不想跳舞吧？”欧辰看着那只雕工精美的翡翠瓶，刚要说“当然”，眼光流转间，却正好把刚进大厅的空舞看了个正着。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回去，接过那只瓶子，说：“我想。”说完就站起身走向空舞。
“舞，可以请你跳一支吗？”他优雅地弯腰，伸手，准备迎接那只温软的小手。可是他接过的，却是珞的手。珞微笑着对他说：“欧大少，如容赏光，我愿陪你一起共舞。”欧辰瞠目。他望向空舞，却发现空舞的目光根本没在他身上，她的手也一直搭在腹前，根本未曾动过。
欧辰甩开珞的手，大声叫空舞道：“空舞！”空舞略略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复杂。欧辰一下子想起刚刚自己的表现。是啊，自己现在有什么资格来邀请她？刚刚是自己不陪她一起走的，是自己要她一个人离开。而自己的理由，却无非是担心父亲欧凌风处罚。心爱的女人受委屈的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甚至不能安慰她；等到她开心的时候再凑上前来共享快乐时光……自己在爱情中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没担当的男人？这样的欧辰，连自己都看不上。想明白这一点，欧辰噤声，默默转身，回到座位上。
雷一直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们。直到欧辰离开，他才走过去。
“空舞，”他开口，同时凝望着她的眼睛，“可以吗？”他伸手，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眼睛。空舞被他盯得脸上有点发烧，但还是微微点头，把柔若无骨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
他们起舞的时候，除了音乐，四周的一切都停止并安静下来。大厅里，只看见两人的曼妙地移动，轻盈地旋转。仿佛一双天鹅游曳于明镜般的湖上，又好似两只白鹭在碧空里翱翔。羽也静静地望着，馨凌也是，珞也是。珞的眼中，似乎有一种温温热热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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