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接话道：
“皇上，我们几人对此也讨论过，对王永吉之流该杀。”
“令斌呢？”
“皇上，刚来之前，臣也以为应该杀。但是，刚才听张家玉之言，臣又有了新的想法，不杀他们，利大于弊。”
“好了，这样吧，不用为这几掰烂蒜动脑筋了，朕的想法不一定对。杀了他们只能是污了朕的刀，他们本人对朕没有任何用处。而杀和不杀他们，对降虏之汉人产生不同的心理影响，留下他们的命，使降虏汉人对大明仍存一丝希望，至少了会起到动摇他们为清虏做事的决心。相反，那是断了他们的退路，失去了归明的侥幸心理，只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清虏走，义无反顾，再没有一丝的杂念。不管朕想的对不对，朕决定这样做。你们的思维要跟上朕的思想，你们的思想要开阔，要放开，不要过于拘泥于形式。对一个人的惩罚不一定就砍头，难道要了他的命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玉汝，为朕写份明诏，王永吉等人流放广东。同时，给广东总督沈犹龙写份秘诏，王永吉等人到广东立即圈禁。你们还有意见吗？”
“英明不过皇上，明面上对王永吉等人只是流放，可暗里头实施圈禁，使其生不如死。皇上，您高！实在是高！”
“马士英，你以为朕是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小人吗？”
马士英扑通一下跪下了，心里道：奉承人怎么还错了呢？
“皇上，臣忤逆犯上，罪该万死！”
朱慈烺哈哈大笑。
“马爱卿，你起来，朕恕你无罪。”
马士英战战兢兢起来了，脊梁骨一身汗。
“马士英说的是实话。做君子，或做小人，要分清对象，对待敌人，你做君子，朕断言你的脑袋早被人家砍了。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做个小人又如何！而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要做君子，真诚守信，使他成为自己坚定的支持者。如今大明有敌人也有朋友，说起敌人，那是华夏民族共同的敌人——建奴。朋友呢？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朕是这么想的，除了敌人，都是朕的自己人。可是，你们不这样想，有的人嘴上没说，心里是这样想的，瞿大人说了出来。非常不好听的字眼：流贼余孽，太难听了。你们抓住人家以前的过节不放，不应该呀。人家已经归顺了朝庭，为大明把守一方，不是敌人了吧！按照你们的思维，就算不是自己人，也应该是朋友吧！朋友当中出了点差错，你们就要痛下杀手，不应该呀，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以后，谁还和你做朋友？崇祯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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