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儿女皆聪慧懂事,这样鲁莽的行为却是有些不正常了。
月光倾洒,几颗薄星挂在天边,夜风起,撩拨着凉椅里人儿的衣衫。
正是初春的天气,椅子上铺了一层软狐裘。几缕风拂过,李娰竟觉得有些清冷。
她拢紧外罩,将头埋在狐裘里,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姐姐何必……便是用你的名号,他们也同样不敢阻拦。”
李姜儿轻笑,“或许如兕子所言。”
笑声如银玲过耳,听得李娰一身颤栗,转眼,她正温柔的望着自己,又不觉得哪里有异常。
之后再聊些什么,李娰都性致不高,这一天终于熬完了,她却没找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父亲身份特殊,亲生兄姐行为怪疑,连贴身丫鬟都非比寻常,后面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行。
“兕子,兕子?”
眼前一只手在上下晃动,李娰身体一抖,回过神来。
惊魂未定的问道:“怎么了?”
“你头痛的顽疾这几日还发作吗?”
头痛……
李娰思衬,莫不是跟她今天倒掉的药有关。既然是顽疾,六年也说得过去。
看来这在皇室家族中,并不算是秘密。
思及此,李娰答道:“疼痛依旧,只是不如之前了。”
“那就好……”
李娰点头,狐裘外的眼睛平静无波。
头痛不知是晋阳编出的谎话还是真有这么回事,她的回答模凌两可,以李姜儿的聪慧一定觉察到她的反常。
李姜儿不再说话,断断续续的哼着陈年小调,没有词的丰润,听起来像是母亲哄孩子晚安曲。
她现在还是童音,声音本身不够温婉,但胜在熟惗,有意学着某人的唱腔,听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听侍卫说有人敢抗皇命,可算让朕逮着了。”
李娰正听得昏昏欲睡,听得有人在后边说话,眼珠子转动,一眼就瞧见明黄的袍子。
一激灵,抖落身上的狐裘,连忙跪下,“父皇万岁。”
而一旁的李姜儿则相对稳重了许多,她裹着狐裘慢条斯理的倾身拜下,“啊耶您来了。”
“原来是朕的两位小公主啊!”
李世民伸手扶李娰起来,嗔怪道:“还在跟啊耶置气,今日的话都白说与你听了。”
可不就白说了嘛!李娰心里暗中叫苦,她一心想着借口让他离开,哪还有心思听他说话。
“冒冒失失的,身子本就弱,受凉了该如何是好。”说着,李世民捡起地上的狐裘,抖了抖,重新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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