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殿传来独孤太后与君千涣的争吵声。整个宫殿冰冷异常。宫人被遣退到宫外。没有人知道太后与皇帝在争论什么。
第二日,君千涒降为贝子,减禄三年,即日回封地吴乡。不得皇上召见不准擅自回京。
涒亲王府被封,一下子府丁下人被遣散殆尽。昔日就没有多豪华的涒亲王王府现在更萧条了。
君千泷一口气将所有的涒亲王王府的下人买入乾亲王府里。一时间,乾亲王府热闹非凡,丫环更是不计其数。
泠兮哑然,君千泷这不是摆明与君千涣作对么。
也许在他决定要为她复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舍弃了一切。
君千涒离开安城的那日,君千泷和泠兮为他送行。
这一别怕是难以相见,那个曾经心淡神清的男子,此时也多了几分的落寞。眉间的疲意掩不住他对皇家的失望。
那一辆缀满流苏的雕车,将他拥有的亲情与他的执著运走。从今以后,把酒言欢,品茶吟诗都付与一番轻松。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风扬起他如泼墨染成的秀发,那温润若玉的倾城色,平添几分的离愁抑或是心如止水看透世间人情的漠然。
他扬手告别,纯白的衣袖上绣着一朵兰花,兰花高傲幽冷,一如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心性。
泠兮亦不自觉的扬手,风中夹杂着一股仿佛是从千涒的身上飘出来的淡淡的兰花香。
泠兮一时迷了眼,伤了心。
想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手足兄弟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为了权力,所有的一切都是轻如鸿毛的。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耳边隐隐听人这么唱着,泠兮回头,安城驿道边的小饭楼正炊烟袅袅。
噜噜的马车车轮声响起,压过帝王的亲情。
“走吧。”君千泷轻轻的低语,似安慰似无奈的低叹一声。
泠兮乍然回眸,跳上香车,一路无话。
回了府,在喝了星儿亲手泡的合欢茶后,心情稍微平复。
至少千涒可以远离这场宫廷争斗,做一个真正的袖手天下的人。
自从千涒从皇城离开后,君千泷更加勤于朝政。凌云阁成为他大半个月工作的地方,君千泷日日辛勤,泠兮也毫不落后。将安城珠宝店的生意做到整个南国,就连珠宝店遍城的北朝都开了十来家安字号珠宝店。
大量的银子流进泠兮的腰包,干脆就自己开了一家名为敛玉的钱庄。泠兮一跃成为南国数一数二的新起富人。
作为南国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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