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听到这话心里微微有些黯然，着实他已经不太年轻了，虽然他一直注意养生，身体很好，看上去也比同龄人年轻一些，但他确实已经四十岁了，此番奔波下来更觉自己有些心力不足。
不过虽然他心知此事，但由苏芪说出来还是让他心里不太好受，仿佛是在提醒他，以他的年纪和身份根本没有得到苏芪的可能。
“您怎么了？”苏芪见张俭一直没有说话，满脸怅然，便出言询问，“我记得您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难道是我太久没见您，所以您变化太大了？”
张俭笑了起来，还是从前在杭城时那副不羁的笑容，他在陈奂身边多年，确实已经变了很多，但他不希望苏芪看出来。
“说起变化应该也是你变化比较大吧？”他笑着回答，“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
“我什么时候小丫头了？”苏芪立刻不满，“您从杭城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哪里还是小丫头，你怎么乱说？”
“是是是。”张俭赶紧纠正自己的话语，口气里满是对苏芪的宠爱，“你不是小丫头，小丫头哪里有你这么貌美。”
两人就如此聊着天，仿佛没有相见的这几年根本不存在，仿佛他们还是当初在杭城的师徒，虽然他们对于自己和对方的变化都心知肚明，但又都不想提及。
他们聊了很久，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张俭在说，苏芪在听，张俭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这几年的见闻，讲着此次随陈奂出征，讲着见到的趣事，讲着治好的病人，而苏芪一直在微笑着倾听，附和两声。
其实不是苏芪不想讲，而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她总不能跟张俭讲自己这些年又做了什么狠毒的事情，更不可能说自己已经变得更加机关算尽，不能说自己的计划，不能说自己想做的事情，除去这些之后，她这几年的生活实在乏善可陈。
她以为张俭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但其实张俭还是知道些事情的，因为红袖已经在苏荻的授意下向张俭透露了一些事情，已准备在不久之后将他拉进这趟浑水里来。
虽然张俭知道一些事情，但他并没有提起，也并没有问苏芪为什么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一直聊到日薄西山，苏芪坐得有些累了才发现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于是张俭便陪苏芪一起去找红袖。
二人找了个丫鬟问了一下，才知道红袖和陈奂在书房，本来以为他们两个正在两相依依诉衷肠，没想到书房里气氛十分安静，两个人坐在书案两侧，一人拿着一本书看得起劲，陈奂拿着一本兵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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