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那人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那人那般说着,分明该是认识的,可是后来再追问的时候,却没有下文了。
认识?难道又是这个身体之前的事情?
“啊……什么有的没的啊,我应该认识吗?”云婧川望着小榻上那人斜躺着的背影自言自语。
原来如此啊,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关于他求娶自己的这件事情,因为认识啊……大概也是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吧。
心里又欣喜又苦涩。
欣喜的是,若真的是这样,那么,等她离开以后,他们也算是圆满了。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身体的灵魂没有变故的话。当然,等见着玄女,云婧川定是要拜托一下她的。如果有可能,让这里的一切回归原位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苦涩……云婧川也说不清楚。
夜静,窗户开着。能清晰的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这人轻轻的呼吸声。
他说着要离开的。却在最后的时候,留宿了。云婧川自己倒是无所谓的。这漆黑空旷的屋子,有人伴着自己自然是极好的。尤其,这个人还极有可能是之前就认识的人。就算传扬了出去,反正是订婚了的,名节什么的,他知道不就可以了?
再说,与这人纠缠数次,在外人眼中,名节这东西怕是早就没有了吧……
“恩……”那人在梦中轻哼,微微翻身,盖在身上的毯子却掉落了下去。云婧川心道,不只是偶尔会小孩子脾气,这习惯也是如此,睡觉蹬被子什么的……女子叹气,放下毛笔,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毯子向上拉了拉,又掖了掖毯角。
“哈——”云婧川止不住打了个哈欠。其实,也是准备要休息的。只是,心底烦躁不安的很。
倒不是因为和男人同居一室这种的。毕竟在之前已经与惟安,不,是慕子恒,就在一间屋子里待过,尽管他那时候是昏迷着的。
大概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吧,也有太多的事情亟待解决。
睡不着,索性起来找点事情做了。
桌上是一幅画了大半的简笔画。云婧川从塌边挪了过来,拿起来在灯下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这厢又坐下,继续勾勾画画起来。
画的,是轮椅。其实大体原理和马车是相同的,只是,还需要加一些手上操作的元件,故而多耗费了些时间。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工匠能否看懂自己这歪歪扭扭抽象派的画风?
不知道那人在看到她准备的礼物之后,脸上会不会有着别样的情绪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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