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苏同学,你怎么把名人传记放在小说区了?”
脑袋上被拍了一下,吓得我一激灵。
“想什么呢。”温柔的小丁老师微笑着看着我,“还不把书放回去。”她指指我后脑勺后面的书。
“哦。”我一惊,赶紧把刚刚放上书架的《维特斯根坦传•天才之为责任》取出来。
“你好像有心事啊。”书籍基本整理完了,我刚准备离开,小丁老师也跟了上来。
“有吗?”我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去拉羽绒服拉链。拉头卡住了,怎么也拉不动。
“你松开手。”小丁老师蹲下身把拉头重新扯出来,“现在试试。”
我照做。
整条拉链像是被涂了润滑油,轻轻松松就把拉头拉到了下巴处。
我尴尬地笑笑,拿起椅子上的围巾裹住半张脸,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
“你不可能没有心事的。今天你可是好多次把书放错地方了,有几次我没有提醒你,替你放回去了。你……”她停下来,像是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小丁老师,你家是住榕江二桥对面吧?”
她一愣,显然对我的不答反问有些意外。
“是。”
“那你愿意和我一块儿走回去吗?我确实有些疑惑,想请教小丁老师。”
“好啊。”
“你有什么困惑,现在可以说了吗?”
刚要上桥,她停下来笑吟吟地望着我。幽深的瞳孔中,透着亮晶晶的光。
我知道,她在鼓励我。可我也更看懂了,那双眼睛里,丝毫不染忧伤。
我明白,无论我表现得多么无奈和真诚,她能给我的,不过是正常价值观下的判断。宏观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适合大众的,听力正常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聋人的无声世界。或许她是个善良的人,不回去嘲笑或质问些什么,甚至会努力去理解我所面临的纠结,可她没有办法设身处地地为苏辰着想。
“是这样的,最近我家里人因为过年的事正闹腾呢。他们就想传统地回老家过个年,可是我觉得每年都一样实在无聊。”我这也不算撒谎,我家里人确实在为过年的事闹腾着,但是因为年货清单。我也确实觉得每年过年都一样很无聊,只不过并不反感回乡下——只是不太喜欢亲戚朋友围在一起而已。
“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很心烦?”她依旧微笑着。
我点头,避免和她眼神对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看你失魂落魄的。”
我们又继续迈开了步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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