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霁月殿是当年李子沐的生母惠贵妃住的地方。自惠贵妃死后，便一直是李子沐在宫里时的住处。
素日里，霁月殿除了洒扫上的太监和宫女之外，便只有两个守殿的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在里面负责日常的清洁。可是今天，霁月殿的殿门外，却站了数十个人。一个个低垂着头，束手而立的一字排开，
大殿上，披着鹤氅斜坐在罗汉榻上的李子沐脸上，挂着无害笑容，端着茶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着茶中的浮沫，视线有意无意的扫一眼跪在殿下的那两个宫女。
“你们两个，素日里都是最得二皇侄器重的了，出出入入都跟在身边，想来办事也是极妥当的！”李子沐一边说，一边冲站在一旁的秦斯扬使了个眼色。
秦斯扬端起一旁的托盘。盘子上是两颗硕大的东珠，形圆色亮，一看便知是极好的上品。
“这两颗珠子还是当年先皇送给我母妃之物。一直放在霁月殿里也只是蒙尘。今儿个本王心情好，便赏了你们吧！”李子沐说着，漫不经心道：“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王爷，奴婢画棋！”
“奴婢琴书！”
“琴书画棋？”李子沐笑着坐直了身子：“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一直伏在地上的两个宫女一听，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后，才缓缓抬起头来。
“模样倒是生得可人，就是瘦了些！”李子沐的眼中颇有些悲悯：“成庆这孩子呢，本王素来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人是极聪明的一个，就是可惜性子暴戾了些。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跟在他身边当差，那是拿拳当脚踢当饭吃的日子。虽说逝者已矣，不过本王是他的皇叔，关起门来说句公道话，你们如今倒也是解脱了！”
“奴婢不敢！奴婢等能侍候二皇子是奴婢的福份，二皇子体恤下人，最是仁慈宽厚……”画棋一边说一面用力嗑起头来，对于秦斯扬递到面前的东珠也是丝毫没有多看一眼。
倒是一旁原本已经面带喜色准备伸手去接东珠的琴书，一脸悻悻的放下手，也跟着画棋磕起头来。
“行了行了别磕了！”李子沐挥了挥手，微微叹了口气：“我瞅着你脸上似乎还有伤，是昨儿个挨的打？”
“可不是呢嘛！王爷英明，我们二皇子出手向来是极重的，当时我运气好在外屋侍候着，等我进去的时候，画棋脸都被打肿了，就因为穿衣服的时候……”
“琴书！”画棋轻轻打了一下琴书的手：“别说了！咱们做奴才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自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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