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月婉然

  我后悔么?

  老人救我,我救老人。

  天经地义,一报还一报。以德报德,我有什么后悔可有?

  我心不悔。

  贫穷,还是贫穷。

  只不过这一次的贫穷和上一次不同。

  青灯古卷,一身青衫。

  吟哦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春去秋来,年华如水。

  明天就是自己上京考取功名的时候了。

  透过依稀灯光,看到两鬓斑白的慈母,正在一针一线的给自己缝补衣衫。那密密麻麻的针脚,是如此的均匀,那层层叠叠的针线,凝聚着母亲的心血。

  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

  如同核桃皮的老脸上,都是期待。

  “孩他娘,咱孩子如果这一科高中,那就是我们龙家的福分啊。”

  母亲把针在自己的头上蹭蹭,声音还是那样的亲切柔和:“孩他爹,我们的孩子,中不中功名,我不放在心上。我只希望这小子能够过得好,将来能够儿女成群。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上了小船,带着小书童,从水路出发,向着京城前去。

  这一去,前程迢递几千里。

  这一去,大鹏展翅万里飞。

  这一去,山高水远几时到。

  这一去,双亲白发盼儿归。

  这一去,富贵功名求在手。

  这一去,天高路远几时回。

  ……

  老爹站在水边,小河的青青渌水,哗啦啦的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

  爹满是褶皱的脸上都是殷殷期盼:“孩儿了,如果取得功名,一定要为百姓做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啊。”

  娘亲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

  从娘亲的眼窝中看到了点点滴滴的泪痕。恐怕一句话说出来,泪水就会奔涌。

  龙腾空仰起来手,对着父母挥动:“爹,放心吧。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儿只要中了功名,就一定是一个彪炳千秋,为民做主的好官。”

  欸乃欸乃的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响起来。天色大亮,迎面正是出生的朝阳,光芒万道,生气勃勃。

  明亮的阳光洒在小河水上,浮光跃金。

  回头看,苍茫之中,两个老人还站在江边,看着自己前行的方向。一成为一团模糊的光影。

  皇榜张贴,中了状元。

  游街夸官三日。

  京城里面各个显贵前来恭贺。

  忠义王还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了他。

  做官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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