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吃过面包后拉着手下山。雨萱的手指尖有些发凉，不知是不适合潮湿的环境，还是害怕王源，总之步子很慢。
她目光有些呆滞，走到半山腰像是寻找什么，就将目光投到上山时来过的地方。大山经过雨的洗礼，变得一尘不染，想再看见那条红丝带……想想都不可能。
估计早就被冲刷不见了吧。
陈雨萱皱眉，放慢步伐。看起来像是故意拉开距离。王源蹙了蹙眉头，他当然感觉到了。
“你怎么了？”王源停下大步流星，扭头观察雨萱的面色。
白如纸片的脸颊，额角还有一层薄薄细汗。他的心突然不免惊了惊，拉紧她冰凉的小手，看着毫无血色可言的嘴唇，心不由得犯痛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见她久久不说话，可让王源急得一身冷汗。
看着她干裂的白唇，和微微颤抖的羽翼。她白得如张纸那么瘦弱渺小，惹人疼爱。
这一刻，王源彻底慌了，他赶紧上前一步，眼神流露出一抹连他都从未察觉的焦急。他按着她的肩膀强制她坐在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
半跪下来，像是王子向灰姑娘求婚一般柔声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雨萱看着焦急的他，张张几乎黏在一起的唇瓣，根本无言开口。闪动着扑长的睫毛，用潮湿的眼睛似乎在告诉着他什么。
王源有些无厘头，看着原本发白的唇瓣，渐渐的，渐渐变了颜色。
他胸口莫名一沉，黑青到没有血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两只好看的杏眼盯着她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雨萱咬咬唇瓣，疼到她发不出声，若不是脚步莫名放慢，估计她会撑到山下。
下过雨的半山腰处处滴着水滴，潮湿不少清香的土地润味飘进人的鼻孔。
王源蹲在那里，全身上下检查着雨萱。忽然，她发现在脚踝的不远上方，有两个痕迹分明的口子。
估计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原因，血已经凝固了，干巴巴粘在伤口旁，覆盖着。
——很明显，被蛇咬了。
王源眼前一热，该死，他忘了山上过夜不比山庄，这里经常有野蛇。再加上刚刚下过雨，蛇都出洞互动筋骨了。
都怪他，没早想到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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