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道辰帆远的武功竟是这么高,我和他认识多年,全然没有看出来。
他的轻功带着我轻松躲过了皇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我站在宫墙之外,在月色之下,沉默凝望。
“怎么,舍不得皇宫?舍不下郡主的身份?”辰帆远笑道。
“走吧。”我没有回答他。
我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
离开之时,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选择了南楚,选择了楚君慕,一心向南,一心向他。
这一路很是平顺,而且未听到任何有关宫中郡主出逃的言论。
到了南楚阜州时,已经是月圆之夜。
夜的漆黑越发衬得月如玉盘,皎洁明亮。
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秋》,字字句句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多么洒脱的情怀。
楚君慕在阜州起家,阜郡王府是他暂时的“宫殿”。
辰帆远将我安排在阜州城里的一家客栈,独自去阜郡王府复命。
即使我再三要求,他仍旧不让我直接跟着他去见楚君慕。
离他越近,心情越是迫切,这辰帆远怎么一点都不能理解呢?
忽的,我不再腹诽辰帆远。
楚君慕是南楚的皇帝了,就算是他如今还地位不稳,权利不大,但是也是这个南方拥护出来的君王。
就算我的思想里永远是人人平等,可是他是君,我是民,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之间已经不可遏制地出现了一道鸿沟。
月圆之夜,却不是相聚之时。
当清晨清脆的鸟鸣伴着微风吹进客栈的房间里,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
昨晚,我明明趴在桌子上的。
楚君慕,来过了吗?
我出了房间,辰帆远已经在大堂里吃起早餐。
我问他何时才能见到楚君慕,他说还要再推迟些时日。
我不解,难道见他还需要预约吗?莫不是他不想见我?那昨夜,他为何要来?
我不管,越是不让我见,我越要见他。
趁着辰帆远在马房喂马,我溜出了客栈,打听了半天,终于来到阜郡王府大门不远处。
门口,侍卫一排排,个个看起来都功夫不凡。
成队的侍卫一遍一遍来回在阜郡王府外巡逻。
我站在一棵树下,隔一会看一遍巡逻的侍卫,想要找到他们保卫工作的纰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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