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陛下请自重!

  车厢内大部分旅客已入睡,只有一位乘务员缓缓走过。我拿起在侯车室买的一瓶纯净水喝了几口,感觉凉爽了许多。没有丝毫睡意,头脑清醒的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我又伏在窗前。窗外夜幕沉沉,远处村庄闪着点点灯光。哦,村庄,我和环也曾生活在那样的村庄,如今那颗枣树还在吗?还有那条小河,香袋呢?……

  一直没见到那个女孩,她的出现,感觉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就那么“嗖”的一闪不见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往日的三点(教室、住室、食堂)生活,至多不过去图书室次数多了。日子与其说过得平平淡淡,倒不如说死气沉沉更准确。感觉生活就像即将倒塌的房屋,顷刻间就会支离破碎。唯有女孩嫣然一笑的脸庞,是那么亮丽,那么真实。我想,随着那天心里“咯噔”一声,就像照像时镁光灯一闪一样,女孩的形象牢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如同装进记忆的相框里,再也挥之不去。

  五月过去,迎来六月。就在我越来越失望几近绝望时,那个女孩又一次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星期日,早上醒来一看放在桌上的马蹄表,快八点了。我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表针指向七点五十六分。大老板和风吹草动什么时候起床出去的都不知道。恍忽记得黎明时分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只睡了一小会儿。想起昨天夜里离奇而神秘的一幕,仍心有余悸,疑惑不解,那一幕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昨晚在教室里写完作业,走出教室,一个人来到操场。宿舍楼前不时传来学生们说话声,教室里的灯光渐次熄灭。我独自徘徊在操场的正中心,随着一阵阵暖风徐来,不由让人产生慵倦的感觉。一会儿,这慵倦里又生出某种哀怨凄苦,心不住地颤栗着,灼疼着。禁不住微合双目,扪心自问,难道这浓浓的春夜要把我的脏六腑染成忧郁的黛蓝色?

  回到宿舍,大老板和风吹草动已经睡了。我轻轻洗把脸,上床看书,大约看了一小时,睡意袭来,遂折叠书页,把书放到枕头底下。拉灭灯,刚要躺下,突然看到那女孩站在窗外向屋里望着。心里一惊,一下子睡意全无,犹如一个瞌睡的人猛然掉进冰凉刺骨的水里。由于月光的关系,虽然拉灭了灯,但屋里并不是很黑;而窗外,月光皎洁,如同白昼。隔着窗玻璃,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孩,表情忧郁,似乎有满腹的话要倾诉。我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惊奇。是幻觉?还是真的?记得初二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人活着的时候能发出一种生物波,生物波在特定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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