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尾随着池西慕和沈东临而来的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整个工厂。
混乱的局面很快平静下来。
池西慕抬手解开衬衣最上的一颗纽扣，隐约露出些许诱人犯罪的锁骨弧度，修长的十指掰出清脆的声响。一脚踹开还想做些什么的李凯，迈着双腿，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至沈东临身边，转手把沈清婉抱在自己的怀里，对似乎还没反映过来的沈东临撂下了一句话。
“你去跟一下后续，医生赶来之前我先给她做点急救措施。”
“哦，好。”沈东临呆若木鸡的应了一声，直到池西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好像……才是在场最有资格就沈清婉的人吧。
且不说他是市医院外科主任的事，就是冲着他和沈清婉之间稀疏的血缘关系，他也得救沈清婉。
可是池西慕这一出……到底是要干什么？放着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不用，他一个成天跟死人接触的法医去救人，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原本还停留在原地的脚步一转，悄无声息的向池西慕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是当他的脚步站定在工厂门口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他有些后悔自己偷偷跟来的决定。
容貌俊美的男人像是放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轻柔缓慢的放下怀里双眸紧闭的女人，站在原地顿了一两秒，随后又俯下身，一手遮住女人的双眼，一手微微揽起女人的身体，在女人唇上烙下一吻。
无关风月，无关情仇。
他只是单纯的想救沈清婉。
如果是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这里，依照他以往的性格，恐怕连施以援手的想法都不会有。可这一次不一样，躺在这里的人，是沈清婉。
他看到她，总会有那么几分藏的极深的情不自禁。
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在他推开门看到在自己眼里一向柔和淡然的沈清婉毫无形象的歪倒在墙边，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时，平静的心湖里，究竟泛起了多大的波澜。
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必要开枪，就算是硬碰硬，他也完全能够打过李凯。
他知道李凯这一会必死无疑，他伤害沈清婉的事情也会在他的罪行上更添一笔，可是即便如此，李凯也只有一条命，哪里偿还的起这些罪行。
倒不如让他提前受一次惩罚。
他这一枪，是算好了子弹的射入位置才开的。不会让他一枪致命，却会让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度过。
有的时候，死也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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