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散了去，锦年转过身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找到素时便走了过去。走进时方才看清她身侧坐着华玲尔，诧异了一下。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坐到素时另一侧，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华玲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趣地说道：“你这么着急过来不会是怕我把你以前的底抖露出来，说给夫人听吧。”
锦年笑了起来，侧背靠在沙发上，慵慵懒懒地说道：“我怎么觉得我以前都是一身正气，哪有什么怕被人抖出来的事。”他双手交握，拇指互相摩挲着。
华玲尔嗤笑一声，身子往素时那儿靠了靠，有些像要讲秘密似的凑过去，但声音没有压低也是刻意地让锦年听见，对素时说道：“七少可是最会调情的人了，过去只要他愿意，没有那个女人抵挡的了得。”
锦年便接口笑着说道：“那你说的可是假话了。我夫人最清楚了，这招用在她身上可行不通。可见你说的我会调情，也不过是挖苦我的话。我是最老实不过的人了。”
华玲尔嗤笑不改，说道：“你要是最老实，天底下就没几个是老实人了。你这招用在夫人身上行不通，不是你道行不够，而是夫人是个明白人。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素时微笑着一直沉默。这是一条跨不过去的河流，没有船是抵达不了对方的岸上。隔着距离，两个人说话是说不到一起的。
隔了有一会儿，一个侍从走过来，眼睛不安地看了看素时和华玲尔两个人后，犹豫着走近锦年将手里头的一张二折四的小纸条递给他，然后凑近他耳边极轻地说了一句：“七少，这是苏美清小姐让我给你的。”
锦年打开那张纸条，“今晚，201，恭候。”看到这行字，他笑了一声，半低着头，阴影笼罩在他身上，神色晦暗不明，只觉得有种神秘与邪气萦绕在他脸上。华玲尔心底有些疑惑，半开玩笑半好奇地问道：“七少，是不是有女士约你了？刚才还说你会调情，你看，现在印证了吧。”她歪着头对着锦年，眼睛却是看着素时。素时噙着笑容，还是不说话。华玲尔不觉这个素时像棉花，拳头打在身上也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这样木头似的的人怎么就被云锦年看上了呢。
锦年笑着，一面收起了那张纸条，重新一折二二折四，一面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嘴角半弯，墨黑的双眼闪闪发亮，计上心头。向侍从勾了勾手指，那侍从会意马上弯下腰将耳朵凑过去，锦年也靠过去，将那张纸条又递回给他，然后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把这纸条给陈奕宏，不许提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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