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天空，在初秋晴朗的时节，万里无云，一尘不染，却透着少许淡淡的忧伤。
夏末看着车窗外，忙忙碌碌的行人，或路边买早饭的摊前排长了队的，或拿着公文包急着打车的，或在站牌伸长了脖子等公交的。每个人的脸上都精神抖擞，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再转过头来，车内已站满了人。
“爷爷，这边……”
夏末看到了一位上来的老爷爷，正朝着他招手，想给他让座，但似乎老人家并没有听到，还隔着几个位置的距离，中间还有点拥挤。
夏末再想叫时只见老爷爷对着上车口座位上的女人吼了一声。
“站起来，没看到我一个老人站着吗？”
夏末停止了呼喊，冷眼看着。
座位上的女人看了一眼老爷爷却并没有动，而是看起了手机。
“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烂德行，你起不起来？”老人又上前了一步。
女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对着老爷爷不耐烦的解释道：“我身体不舒服。”
话刚说完，车一发动，由着惯性，老爷爷脚下不稳整个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幸好人多并没有摔着。
所有人都冷眼看着。
“你个烂人，不给我座位。”老爷爷说着上前给了女人一巴掌。
这是意料之外的。
女人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你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烂货。人渣。败类。”
周围的人似乎看不过去了。
“老爷爷，人家都说身体不舒服了，你胡搅蛮缠干嘛呢？”
“老爷爷，人家凭什么给你让座啊？”
“就是，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着你。”
车内挨的近的人对着这位老人家唾沫横飞。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到了邻站牌直接叫老人下车。
“一群烂人。”老爷爷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点教养都没有。”
“滚下去吧。”
“下去。”
老爷爷是从车的前门下的车。
女人抚着脸，还没从刚刚突然引来的一巴掌中缓过神来。
“没事吧？”有人问。
女人看着旁边的几人，“谢谢大家，我大姨妈来了。真的身体不舒服。”
“没事，你坐着，这样的人不用理会。”
夏末回过头没有再听，车上的那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字嫌的异常的刺眼。
“哎，现在的老人……都变坏了。”夏末旁边座位上的女孩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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