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一停一顿地说，雷鸣听得清楚，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晚请刘运生的是佳斯建筑材料公司的经理花斯佳。这女人姓得有诗意，名字也有诗意，带的两个秘书更有诗意，就她自己没诗意——她航空母舰似的高大肥胖，两个秘书却袖珍得惹人喜爱，与之相映成趣，相得益彰。刘总的车一到，两个秘书就笑餍如花地来开门，一个挽一个朝花斯佳走去。花斯佳远远的看着，仿佛看两个孙女迎接两个锦衣还乡的孙女婿，脸上显出老祖母似的笑，声音更像个老祖母。
“哟！刘总。这位是……”
“哦，老花。我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新聘的秘书小雷。”
“刚出道的，难怪这么腼腆。小农，你关照着点，别太那个。小张，你照顾好刘总。”
“经理，你以为我是厚脸皮呀。”叫小农的姑娘咕咕的笑着，把雷鸣的手拽得更紧。雷鸣很不自在，用力抽了抽，小农姑娘笑得更响。“经理，我在帮刘总培训他的员工哩，你看这个雷秘书，扭捏成这样，怎么上得了战场嘛！你说是不是呀刘总！”
刘运生嘿嘿地笑着朝雷鸣眨眨眼，没事人似的和挽着他的姑娘说着笑着走着。雷鸣感到直起鸡皮疙瘩，停下拉开她的手说：
“农小姐，我年轻，你扶你们经理去。”
“吔，会尊老爱幼，就不会怜香惜玉了。”农姑娘絮絮叨叨的，那只手又伸过去，他甩手让开大步走了进去，她在后面放肆地笑着大叫，“这边，走这边，出来的时候这么精神，我就佩服你了。”
宾主双方就五个人，坐上桌就像上演春秋五霸。花经理大佛爷爷似的坐在上首，雷鸣坐她左边，刘总坐她右边，两个秘书相邻而坐，把两个男人隔在两边。菜已上齐，桌上立着五瓶茅苔，农小姐顺手拿起就要开。刘总不动声色地看着雷鸣，见他脸上挂着笑，藏在腭下的喉结动了动，知道他一定是饿了，提议说，“我看还是先吃饭，今天中午我们加班，小雷饭也没吃好。”农小姐叫侍应来吩咐下去，转身对雷鸣说。
“雷秘书，刚毕业吧，哪个大学的？”
“哦，农大。”
雷鸣应着瞥了眼刘总，见他眼里的光闪了一下，脸不自觉地烧起来。农小姐听了扭头夸张地说：
“刘总真利害，农大的人才也被你发现了，这说明雷秘书的确是匹好马。”
“嗨，你们只看到了一面。”花经理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插嘴说。“刘总去农大笼络人才，说明他另有动作，你让我猜猜看……”说着认真地猜起来。“我想刘总～是想打林园绿化这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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