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摆着一张绣床,上面金钩玉环,罗帐锦被,布置得喜气洋洋。一个女子身穿吉服,头戴凤冠,坐在床前不远的桌边。
女子的头歪在一边,左手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汇成了一大滩。
看到屋中的情景,丁岩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抬腿踹碎窗户,飞身跃到了屋中。
“姐姐!姐姐!”丁岩的泪水夺眶而出。
丁岩一边呼唤着姐姐,一边抓起姐姐的左手。
只见柔软白润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长长血痕。一把剪刀,摊放在张开的右手上。
丁岩抬手撕下一条锦缎,将姐姐左手的伤口缠好。而后一俯身,抱起姐姐就往门外走。
丁岩踹碎窗户的响声,惊动了巡夜值守的家丁护院,零散的灯光开始向这边聚集。
丁岩抱着姐姐一出房门,就被几个打着灯笼火把的家丁发现了。
“谁!站住!”
“有刺客!有刺客!”
“来人啊,有人进府偷盗!”
突然响起的胡喊乱叫,就像是鬼哭狼嚎。在深夜里,传出去老远。
这几声叫喊,使得整个甄府,好像在滚热的油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乱成了一片。
漆黑的房屋中,接连亮起了灯光。衣衫不整的家丁仆从,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各拎刀枪,慌慌张张的向着这边跑来。
丁岩一看不好,抱着姐姐就往后花园跑,他还想从来路再翻墙出去。
丁岩在前面跑,那些家丁仆从叫喊着,在后面紧追不舍。
帮!帮!帮!
弓弦响处,箭如飞蝗般射来。丁岩猫着腰,在假山林木间穿梭跳跃。借助周围的障碍,躲避着飞来的箭矢。
尽管石多林密,丁岩的左肩上,还是被钉上了一支长箭。
丁岩顾不上拔下插在肩后的羽箭,他低着头抱着怀中的姐姐,玩命的向前猛跑。
好容易跑到了院墙下面,抬头望着高高的院墙,丁岩的心里,就像被浇了一瓢冰水,瞬间变得一片冰凉。
他跳进来的时候,没觉得院墙有多高。可现在抱着个人,再看院墙,丁岩觉得高不可攀。
如果是他自己,还能攀墙而过。可现在抱着姐姐,他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这堵高墙。
这会儿再想找绳子什么的,根本就来不及了。
丁岩心中大急,冷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四下一通乱看,发现不远处的院墙边,有株碗口粗的小树。
丁岩几步跑到小树的前面,他脚尖在树身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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