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台上,在宫女准备下已经放置了一面用木框框起来的白色绢布,如同一扇洁白而无画的屏风。
琴声一响,温柔的双手一展,只见其双袖瞬间从袖口里层层飞出,成了两匹长约两尺的白练。
而在这白练之中的温柔,宛若一朵水中的青莲,随波起伏。
“这温家姑娘这是要作甚?”
“不是听闻温家二女擅琴,此事便是陛下都晓得之事,这个温家二姑娘怎么不抚琴?”
“可不是?她这莫非是要舞?若是如此,那可是技输一筹啊。”
“不错,有了方才的薛家姑娘在前,她再如此做,定然是比不过她的。”
原本因完颜朝远对温柔而有些刮目相看,而心里紧张不已的薛生听到这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仍旧能够传到自个儿耳朵里的话,不禁再度得意了起来。
哼,装腔作势!
薛玉儿也在此时撇了撇嘴,这个温柔还真是东施效颦。
然而,在二人鄙夷不到几息之后,宴席台上瞬间出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个宫女从宴席台侧将两个青色的瓦盆送了上去,而一边随着琴声上袖漂浮的温柔点了点头,脚步的步子轻轻一移,瞬间来到了瓦盆的一尺开外。
白练飞扬,在温柔旋了一圈后稳稳的落进那瓦盆之中,而她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如同凝固了一般。
“她这又是在做甚?”
“为何老夫看不懂她的想法了?”
众人的唏嘘声再度响起,完颜朝远饶有兴致的看着宴席台上,眯着眼睛,显然比之方才更有兴致。
宁解语嘴角勾了一丝笑,这个温柔倒是也真不错。
似乎没有听到一阵阵如同气浪般的声音,温柔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琴声骤急,青白色的舞袖从上空飘扬而过,身子轻灵如三月之飞燕,舞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而那白练之上,右侧赫然是红色的用水调试好的朱砂,左侧则是一片青绿之色。
在众人屏气凝神之时,温柔的双袖瞬间击打在绢布之上,其力让绢布都随之一抖。
一下,两下,三下……
舞步不乱,甚至是愈发的灵动而自然。
“天!她在作甚?”
“莫非是作画?”
“怎的会?闭上眼还能够作画?而且还是一边随舞?”
而不论台下有多少声音,温柔似乎都听不到了。
只见她双目紧闭,嘴角带笑,随着琴声的节拍,舞步轻移,在舞袖每做完一个姿势时,两匹白练必然落在绢布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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