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吴寒叹了口气，抓着着自己两边的头发，“我不知道。”
“那你就仔细想想吧，反正还有时间，不过没有多少了，要好好珍惜。”卡尔拍拍吴寒的肩，“明天晚上老钟就要向赵巧巧表白了，虽然以前我看他表白很多次，不过这次，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用心。如果成功当然更好，如果失败了，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吴寒不吭声，仰头又喝掉了一罐，把易拉罐踩在脚底，空气逐渐变得凝重许多。
卡尔耸耸肩，半开玩笑道：“不过他失败了你就可以趁虚而入，说不定老钟这个大直男被女生伤心透了直接就答应了你的求爱，你们顺理成章的就在一……”
“真的可以这样吗？”
卡尔的话还没说完，吴寒忽然转身正视着他，眼底的真挚和认真都快溢了出来。
卡尔愣了愣，他刚才只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但是现在看吴寒这表情，分明是把他的话当真了。卡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当……当然。”卡尔回答道，顿了顿又问，“不是，吴寒，你不会真的……打算趁虚而入吧？我总觉着这样好像不太人道，老钟虽然很浑，但是好歹是我们朋……”
“唔……朋友……”
前一刻还很坚定的眼神下一秒就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吴寒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嘴里嚷着，“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着吴寒慢慢顺着围栏滑下，坐咋地上，卡尔这才看到满地的易拉罐。
他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
“吴寒，你醉了。”卡尔蹲下去扶着他。
“我是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吴寒半醉半醒，随便捡起地上的一个易拉罐，使劲一捏。
“你要做什么？”卡尔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我会难受，”悲戚的抽噎从吴寒嘴里发出来的时候卡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寒，你在说什么？”卡尔把他摇晃低垂的脑袋抬起。
“可是看不到他，我会更加很难受……”他的眼底，分明是泪光。一种无法言喻，又莫名深沉的悲伤。
“到底是他在作怪还是我？”
吴寒戳着胸口，卡尔明白他口中的“他”是指什么。从寺庙回来之后，吴寒有把从创造者那里问到的消息告诉他，关于他身体里寄宿的灵魂和钟山的关系。他后来还猜测吴寒那个下意识给企鹅号取的网名，其实就是钟山奶奶的名字。
亲情和爱情，怎么可能同时存在。
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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