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动手？”
手腕被晓月攥在手里，勒出了血红的痕迹。
“他骂你”
“骂我你就要杀他吗？”
“是”
沈星辰说的无比坚定，就好似那一条人命无足轻重。
“说你，就是不行”
沈星辰手里还死死握着自己为晓月挑的白玉发簪，沾染在上面的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晓月的心。
“对不起”
晓月将沈星辰拥进怀中，在他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让沈星辰高悬着的心慢慢降落。
沈星辰踮着脚，抱着晓月的脖子吻上了他，意乱情迷的喘息，让两个人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又糊涂。
“下次不要动手了，毕竟是条人命”
晓月的话让沈星辰一瞬间炸了毛，他还记得早些时候，晓月义正言辞的在那说，‘我会杀了他’，难道在他眼中，沈星辰就该死吗？就不配活着？就不是人命？就无足轻重了吗？
“那你又为何动手？死在你手里的就不是人吗？”
沈星辰甩开晓月放在自己腰际的手，将手里的簪子摔了个粉碎。
晓月没有想到沈星辰会这么的抗拒，还没等他说完，就发了脾气。他只是想告诉他，那是一条人命，他怕他会像上一次一样害怕，做噩梦，人，他杀惯了，他来就好，他不希望沈星辰的手沾上血腥。只是他不知道，沈星辰也想他干干净净的活着，不想他受了世间的浊气。
为何动手呢？晓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十五岁那年开始，他一个人四外为家，偷过钱，入过狱，杀过人，害过命，什么都做过。却从未杀己寸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志在行善，为此收人迫害；他不恋权贵，为此恶命远扬。他是一人可敌千军万马的晓月，是多少权贵求而不得的宝贝，更是蛊惑人性的妖魅。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被一人就可被牵动一切的俗人。
“我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晓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摔成两段的发簪，迅速移开了眼，一切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个人下定决心的赶，一个人死皮懒脸的留。
“是不需要，你开心就好，那管别人死活”
沈星辰带着最后的倔强离开了房间，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少主，大少爷派人来传话，说给你定了贾家二小姐，贾雪儿，要你即日返程完婚”
“明日吧，明日巳时出发”
沈星辰清理着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说，他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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