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的射击，即便是有防弹衣，可是那种穿透力依旧清晰的传达给了段枫，即便段枫轰鸣的耳朵，隔着头盔听到子弹的破风声，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心脏要害，这一枪，也使得他脸色苍白，眼神却没有涣散。
爆炸结束后，幽静的大厅，屋子里的灯光辉映。
欧舒丹从破碎的窗口望进去，窗内的人，看起来与之前别无二致。
可是只有段枫自己知道他现在虚弱，非常虚弱。
心脏部位就像是被一万斤的锤子砸中，即便是有想乌龟壳那么结实的外壳，也会出现裂痕。
但段枫没有一点快要死的样子。
窗帘早就在第一次爆炸震碎了玻璃后变得残破，而此时的夜风飘飘荡荡的将它吹扬起。
天上云层移动，露出被它遮蔽的月光。
黑夜变的明亮，也让欧舒丹把房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的，忘了你有防弹衣了！”杀手被欧舒丹制住，听着欧舒丹近乎于遗憾的话，杀手的双眼瞪得极大，身体痛楚到颤抖起来，最后带着无限的遗憾，停止了最后一口呼吸。
“啧，段枫，这样你都死不了，我差点以为，你是不死的了……”
“不死的？”段枫苦笑的摘去头盔，这家伙还真是碍事，虽然保护了头，却也让他对于外界的信息接收，迟钝了很久。
“啧，这世上，有不死的人吗。”段枫的脸上，因为唐糖而显得苍白。
欧舒丹灰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幽绿色的瞳孔在月光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界传来：“有。”
“噶——”一声鸟鸣突兀的响起，几片黑羽从天上飘落，一只飞鹰落在房顶上，锐利的鹰眼，居高临下看着脚下的人。
“段枫！”地面的脚步声接近的很快，人还未到，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女孩的叫声。
飞鹰鸣叫一声，往下飞扑，收起利爪后，轻巧的落在了跑过来的少女的肩上。
十三四岁的少女，暗红色的丝绒连衣裙，腰上系着蕾丝缎带，只是她的头发却是咖啡色的卷发。
欧舒丹眯起眼，这个少女，她不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少女过来，段枫的眼底带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光。
“我没事。”段枫知道这个少女眼底的担心。隔着破碎的窗户对她摇了摇头：“别担心。”
段枫是不会有事。
不是段枫第一次面对死亡，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
可以说，段枫已经习惯这种身体上唐糖和心里对于恐惧的冰冷。
少女的脸很精致，第一眼就让人注意到的，是她白皙的皮肤，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不是纯粹的白，而是另一种带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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