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做一个打杂的这么累。
在芳润阁的第一个星期，秦柒七每天累得连思考未来的机会都没有。
每日鸡鸣则起，到各房混在男人中，跟着各伙计们收夜壶，送到芳润阁后门的木车上，然后把每一个包间里收拾干净，这样的工作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碰都不会碰的。
光这两件事，每天能把她累得够呛。芳润阁晚上只要开始正常接客，她就要端茶送水，直到约莫二更天，她就赶紧回去休息。因为不能晚上参与工作，秦柒七便只能白天多干粗活累活。
艳娘这个人，好歹在对待工作上像是一个正常的老板娘。
秦柒七是一个肯吃苦的女孩子，比起古代这些羸弱女子，她做起事来还算利落，力气也不小，艳娘倒挺喜欢她，但这并不表示她已经放弃让她出去接客的打算了。
这日，正是之前约定的竹大夫要再来看看她病情的日子。
秦柒七和其他伙计把三楼全都收拾干净后，便赶紧摘下围裙，来到五楼房间门口。
后来从艳娘口中才知道，竹大夫全名叫竹柏，是个年轻的大夫，因为太年轻，没经验，所以没什么人愿意找他医治，才答应给芳润阁长期当郎中的。
“竹大夫！”秦柒七高兴地挥手，“让你久等了。”
“小七姑娘。”竹柏照例行礼，“你看起来身体恢复的很好。”
“还行吧，请进。”
屋内，竹柏给她把了脉，笑了笑：“小七姑娘最近仍是劳累，不过病情没有恶化，一定要尽力维持在现在这个状态。”
“好的。”秦柒七点点头，之前的医生也说现在是可逆期。
竹柏安静地坐在对面写药方，秦柒七伸手给自己把了一下脉，感觉心跳还算正常，再抬头时，正巧对上竹柏微笑的眼。
“小七姑娘，你是哪里人？”
秦柒七朝他笑了笑：“我是哪里人呢，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就跟倩奴一样，当我是山里人吧。”
竹柏愣了愣，点点头：“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
“竹大夫呢？”
“嗯？”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我是禹国人。”
“禹国人？那为什么要来栾城呢？”
“我父母去世了，于是投奔在这里生活的亲戚罢了。”他嘴角上扬，声音平淡，“某种意义上，你我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啊……”
秦柒七微皱眉头，轻轻点头。
他是个莫名伤感的少年……
“噼里啪啦”的，外面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
秦柒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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